,指尖却先触摸到一个冰冷的物体。
他看了一眼白若暘,而白若暘也同样看着他。但那人很快的就移开目光,转而看向眼前的敌人。
左夜迅速收回手中的小刀,不动声色的接过白若暘递过来的那样东西。
那人看着两人互相扶持的动作,并不以为意,只是淡然道:「你已经受了伤,劝你们还是别想玩什麽花样,等总管来,或许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如果你这一枪只是警告的话,我们会留下。」白若暘不愠不怒,语气谦和平顺。他在说话同时,不着痕迹的将身体挪至左夜前方,让那人手中的枪口对准自己。「等和昭来,我们同样有话需要解释。」
「这样最好……」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中突然感到一阵麻痹,自己的枪瞬间被击飞,情势在下一秒逆转。他感到难以置信,抬眼看向两人,这才注意到枪管是隐藏在白若暘染血的衣服底下。但从这样的死角,白若暘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开枪的,所以说开枪的人只能是……他将目光移至左夜身上。
但是,他应是在完全没有瞄准的情况下打中的,怎麽可能!
一枪得手,左夜慢慢把枪口移至目标上头。路灯照映在黑色枪管身上,泛起一层冰冷的光。
这样的动作突然让男人联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名震天下的杀手,枪法如神,与他对峙过的人都没能活在他的枪底下,却在最後一次任务中销声匿迹。他有一把惯用的□□,能够填装九发麦格农子弹,他有些忘记对方的长相了,他的名字似乎叫做……
白若暘这时看了左夜一眼,有些无奈的语气道:「你连帮我报仇也这麽不情愿啊。」
「意外。」左夜说这两个字时表情平静无澜,彷佛真有那麽一回事。「我是很想打中他的,但这枪实在是太重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那人的震惊立即就终止了。如果一个惯使□□的人,会嫌普通的枪型重,这实在太可笑了。他想着没忍住,突然噗哧一声,大声笑了出来,笑得不可遏止,但或许谁也不知道,更多的原因,他是在笑自己的大意。
白若暘静静的看着那人笑了一会,才问道:「这附近哪里有乾净的水?」
他现在已受伤,若依照原定计画逃走,大概走没多远之後就会被追上,但他们却不能不逃。因此,他必须要紧急处理一下伤口。
那人看着左夜始终指向自己的枪口,这才回道:「要找乾净的水,在你们身後就有一口井。不过,光是打水的时间,恐怕我们总管就已经先到了。如果你无所谓的话,井的旁边也有一个水池。但别怪我没提醒你,伤口没有清洁,可是会恶化的。」
那人说到最後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白若暘听後并没有动怒,他没有考虑多久,就走向水池边。
「不管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没打中的,现在,你可以开枪了。」那人看着白若暘的背影,倒是安分下来,彷佛刚才的那一段话,只是刻意要刺激两人。
左夜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淡道:「你是个很好的枪手,从举枪开始,就没有一丝松懈。」
「你不杀我?」
「你不是我们的目标。」左夜这麽说後,随便找了一条绳索绑住他的手脚,「我们也只不过是听命令行事而已。」
左夜在确认过绳索的紧度不易松脱後,没有再说话,便往白若暘的方向走去。
那人看着左夜正要离开,却突然问道:「可以告诉我的你的名字吗?」
左夜这时停下脚步,只看了对方一眼之後,就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