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苍遥悄悄弯唇,他早已把樊玉香的脾气摸准准的,所以对樊玉香的话丝毫不觉意外,也知道这时候最好就是摆出恭顺的样子。
「是,主子,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任苍遥低眉敛眼,摆出逆来顺受的模样,蹲跪下身,亲手撕起一小块兔肉,然後喂至樊玉香嘴边。
樊玉香盯着递到嘴前的兔肉,又看着任苍遥恭敬的小媳妇样,愤怒的情绪终於稍微降温,张口吃下任苍遥喂来的肉,舌尖不经意地扫过任苍遥的指尖。
任苍遥眸光微闪,指上的湿润挠过他的心,不过俊庞却不显分毫,「合主子的胃口吗?」
樊玉香哼了哼,「勉强。」
那就是喜欢了,深知樊玉香的脾气,任苍遥立刻摆出忏悔的脸,「主子,我下次会烤得更好的。」
樊玉香没吭声,端着冷脸,高傲地睨了任苍遥一眼,再看向他手上的兔肉,他明白她的意思,亲手撕着肉喂她吃。
樊玉香讨厌沾手,个性也疏懒,任苍遥的伺候,她完全视为理所当然,主仆两人一直以来都是这麽相处的。
任苍遥是她的奴,本来就该这麽对她!
见一主一仆似乎和好了,周遭的人皆在心里悄悄松口气,安心地吃着任苍遥猎来的兔肉。
樊玉香一边嚼着喂来的兔肉,一边端着主子的架子,「任苍遥,在你得到自由前,别忘了你自己的本分。」
当然,在樊玉香心里,任苍遥的自由之日绝对是遥遥无期的。
「是,我知道。」任苍遥完全是顺着她,喂完一只兔腿,他恭敬地问:
「主子还要吃吗?」
樊玉香舔去嘴边的酱汁,她的食量向来大,一只兔腿根本满足不了她。
「还要三只。」再加上肉粥,这样差不多有七、八分饱。通常正餐吃完後,樊玉香习惯再吃几块糕点填个胃。
「是。」任苍遥再割下另一只兔腿,再把还未烤的兔子放上烤架後,才继续拿着兔腿喂樊玉香,至於他自己则半点食物都还未入口。
樊玉香自认不是个虐待人的坏主子,她将手上喝一半的肉粥给任苍遥。
「喏,给。」瞧,她这个主子多慷慨。
见樊玉香一副「我对你多好」的模样,任苍遥觉得好笑又无奈。
有时候他这个主子实在孩子气得很,不过既然决定顺着她了,他还是笑笑接过,毕竟一路上都让她处於炸毛状态也不好。
有些事总是不急,而任苍遥向来很有耐性。
垂敛的金瞳微微闪烁,不过看着樊玉香时,又恢复平静。
「谢主子。」然後几口就将肉粥喝完。
樊玉香哼哼。
「哪,有时候谢谢不是只用嘴巴说说,你--」正准备对任苍遥说为人奴该有的大道理,外头却响起马声,打断她的话。
樊玉香不高兴地看向庙外,而庙里头的人也全部戒备。
不一会儿,一名青衫汉子进来庙里。
「不好意思,外头雨势正大,我和自家少爷、小姐正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