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谷渠的一个老人到长老那里告你,哭诉你蛮横无理强占他女儿,又始乱终弃……”
“……那老东西,真该去河谷里好好洗洗他脑壳下面的东西。”他不怒反笑:“养着个依娑当女儿也就算了,还敢闹事?怎么,他是不是嫌弃我给的赏赐不够多,还想贪图别的什么?”
“我的大将军,就算是依娑,那人也真是当女儿在养的啊,你也怎么就闲得无聊去找上那种谷渠里的货色?”
“说得好听,不过是想多要点甜头罢了。难不成那老东西胆大包天到想要我娶了他养的依娑?可笑!”他挥了挥手,干燥的地面上溅落一串猩红血点。
“别生气别生气,你也知道这两年河谷里的水位日渐低落,正常的依娑是越来越少了。”对方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而男人也没有接腔。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女子的呻吟和喘息中夹杂进了混乱的句子,还有一声声呼唤和低吟:“将军、将军……”
“哼,长老难不成还真会给那老东西帮腔?”
“……你先别生气,冷静听我说完。”男人停了下来斟酌了半天句子才再开口:“长老答应会惩罚你,让你离开千峡山。”
“什么?!——”
“说了别激动啊将军!那只是他对那老头承诺的!等老头走了之后长老又说了别的!”
“他——说了什么?”咬牙切齿的口吻,面前的铁台在他掌下发出嘎嘎的声响。
“他说,族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河谷里的水关系着每个族人的生活,我们不能再这样任河水变少。南边来的客商曾提到过一片砂原,据说那里生活着一个怪物。它的血能变成水,它的骨是奇珍异宝,只要把它一片血肉埋入土中,那里就会出现新的水源。”
“他是说……”男人静了下来,对方带来的消息里似乎隐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你试想一下,将军。如果我部能有一个真正的、不会逃走的水源,而不再需要依靠河谷里的天涌分支,那是多么美好的前景?”
“不……等等。”他注意到的地方和对方完全不同:“按照你的意思……长老许诺给我一个新的‘历练’?”
“这……也许是的,他说你只要能得到那怪物的骨与血肉,就能回来这里。”
“不,他说的是一个新的历练!而以我如今在部族内的地位,如果能再完成一个历练的话……你知道我将会获得怎么样的地位?!”
“是的,我知道。”那人顿了顿才又说:“你会成为真正的领袖——整个部族的领袖!”
“哈哈哈,历练。”男人咧开嘴笑了,牙齿在烛火下闪着森然的光:“男人都是在血与历练中成长、获得更高的地位和权利,就好像这神兵利器也需要新鲜的血液来淬养,才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他从铁台上拿起了鞭子,大手拂开方寸之间的血迹,露出下面如同一枚枚白牙般接连咬合在一起形成的鞭身。每一节“白牙”的前段都隐隐泛红,如同擦不掉的血色。
他抚摸着鞭子,在不算大的房间里一步步往前走,走到铁台中血液的“来源”跟前。
持刀的下人恭敬地垂着手退了开去,将位置让给了他。
“我终于能离开这里去建立新的功勋,能在真正的血液中磨练自己与这神兵,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小地方,只能找到这些无聊的消遣!”
“将军、将军、将军~~”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响,虚弱中却又带着欣喜。灯火照亮了她,那躺在倾斜台子上,被铁圈固定住双肩与胸下的女子。
乌黑的秀发铺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