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喝醉过。这一次就喝了一点点,竟然醉了。
陈良安昂着脑脑袋,望着天边的明月。
他不该醉的。
可他偏偏醉了。
不过醉了也好……也好啊!
魏杨是在二十分钟之后抵达现场的,一过来就看到陈良安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坐在那里,身体向后仰,脑袋和脖子几乎形成直角,头顶完完整整地贴在墙上。
陈良安的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吐出来。
魏杨很庆幸自己这次是搭车过来找陈良安的,坐在车里那会儿,让他觉得非常难受,但是看到陈良安之后,难受便被抵消一半。主动跟刺激提出加钱,让司机帮忙把陈良安塞到车里,司机欣然应允。
司机把两人送到魏杨家里,魏杨连同车费和额外费用都给司机,习惯性地转身到浴室里面,大洗特洗了一个澡,这才回到客厅里。
陈良安闭着眼睛,沉重地开口问;“你不是想跟我商量事吗?”
“你先在的状态不是特别好,还是等到明天,你状态恢复之后在商量吧。”魏杨披着毛巾,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陈良安的声音清醒得吓人:“我就是头有点儿疼。”
魏杨淡淡地说:“等你头不疼了在商量。”
陈良安急迫地解释:“虽然我脑袋很不舒服,不过帮你解决你的感情问题,基本上不用懂脑子。来,说吧,你跟陶乐进展。”
魏杨唯恐陈良安待会儿会吐到自己身上,特意找了一个距离陈良安最远的沙发坐下:“我送她西兰花,她不接受。”
陈良安:“……西兰花?”
到底是他出现幻听了,还是这话真的是从魏杨的嘴里吐出来的?
陈良安怎么想怎么觉得魏杨的话过分地不可思议,不过现在他一点儿都不想追究魏杨送西兰花的问题,他只想跟魏杨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咱们现在先把西兰花的事情抛到一边,你听我说一件跟陶乐有关的事。”
他想都不想地又补充一句:“当然这事儿是我从别人那儿听来的,我感觉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魏杨惊奇地望着之前总是在自己面前表现得非常得体,就算是故意气自己,也总踩在他生气边缘的男人,醉酒之后的样子,抬着下巴,优哉游哉地应道:“你说。”
陈良安说到这里,翻身坐起来:“咱们店里面,有个叫罗丝丝的女人你知道吧,这个叫罗丝丝的女人跟我说……”
他顿了一下,努力地睁大模糊不清的双眼,捕捉着魏杨的眸子,他认真地说:“陶乐勾引她男朋友。”
陈良安说完这些话,突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喝醉了。
假如他没有喝醉,那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当做已经盖棺定论的结论说给魏杨听的。
陈良安头疼地揉揉脑袋。
他当时已经决定先调查再跟魏杨说结果,而且以前的他就算是喝醉了,也有很强的自制力,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可这次算是怎么回事儿?
明知道这下话是不能在魏杨的面前说出来的……
陈良安非常痛恨自己的这种不受控制。
魏杨平静地说:“你醉了。”
陈良安听到这句话之后,只觉得自己这颗炙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