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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舒瞥了眼身边“前科累累”的大佬,叹息道:“那是他养的,名儿叫……叫豆芽。豆芽那天咬坏了他的文件,所以,他怒起来把狗给扔了。”

其实,那天大妖怪们在打双扣,茨木和酒吞输得就剩裤衩,斗牙和犬神连赢,他们约莫是赢得得意忘形了,居然公然嘲笑说:“大妖怪也不过如此嘛哈哈哈!”

犬神被酒吞逮住一顿好揍,斗牙更惨,被茨木揪住扔湖里清醒去了==

好端端一场践行似乎成了茨木的声讨大会,不过茨木确实死性不改,三天两头总能惹出事儿。这事儿可大可小,往往让人啼笑皆非。

茨木黑着脸护住自己媳妇儿,阴测测地冲着周子瑜和程凌宇冷笑:“你们有完没完啊,赶紧地走!我照顾不了她,难道你们能?”

周子瑜严肃道:“我们当然能。这样吧,如果心舒以后过得不如意,干脆来英国吧?!我和阿凌在英国根基稳了,就带她吃香喝辣。”

程凌宇点头道:“这是必须的。顺便再给她介绍几个人高马大、英俊帅气的优质男友,保管她乐不思蜀。”

茨木额角蹦起一根青筋,咬牙切齿道:“你们想好怎么死了吗?!”

眼见闹得够欢实了,再闹下去这位不经逗的仁兄得醋了。周子瑜立刻大笑着和程凌宇勾肩搭背地走了,还回头不死心地戏谑道:“心舒,有空就抛下男友来英国!”

茨木抱紧了乔心舒,一副“谁敢跟我抢谁就去死”的架势==

乔心舒微笑着作别,她扯了扯茨木的袖子,同他一起仰望即将起航的飞机。蓝天白云,新的开始,新的征程。

有私家车在外轻轻摇下车窗,不同的两个家庭,在同一时间仰望头顶离去的飞机,复杂的情绪沉淀在眼底,凝成化不开的不舍。

“他们去了英国……”

“罢了,随他们吧……”

茨木侧耳微动,莫名朝外看了眼,可除了一块反光的牌照和低调的车子,他没见到什么熟悉的人。很快,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挣扎的乔心舒吸引走了。

“你作甚抱这么紧?掐得我腰疼!”

“没什么……我昨天看了个橄榄球比赛,听说要这么抱,橄榄球才不会被抢。”

“滚你丫的我才不是橄榄球!”

……

酒吞丹业垫着纸尿片满地乱滚,随着乔心舒婚期的将近,他也有半岁大小了。

红叶和酒吞不是称职的父母,他们一个喜欢在欢场跳舞,一个喜欢在夜店调酒。一回来抱上丹业,便是满身的脂粉味和酒味,这让姑获鸟看不过眼,只得身体力行地拿着伞剑抽了两夫妻一顿,顺带“剥夺”了他们的抚养权。

很多时候,丹业都会与乔心舒和茨木在一块儿,他学会的第一句话也并非日文,而是纯正的三个中文字的发音——乔老师。

乔心舒并没有养过孩子,可她有足够的耐心。

抱着丹业学阴阳术,教他认字,与他做游戏,并不是什么难事。只除了茨木醋性大,倒没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她会与女妖怪们一起教导丹业,乔心舒明白,她作为人类交给丹业的是道德的束缚和为人的底线,而唯有女妖怪,才能教会丹业在妖界该学会的一切。

可孩子需要“父亲”这个形象来作为男子汉的指标,因而在酒吞外出挣奶粉钱的档口,不少男妖怪轮流替换着父亲的角色。

譬如,荒川抱着丹业上菜市场,谆谆教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