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所为,都成了花拳绣腿,不值一提。
舒灵又羞又气,脸红成大番茄,刚开始的盛气凌人荡然无存,再出口已是结结巴巴:“不、不需要你帮我瞒着!我这个人!敢作敢当!”
“哦,”原莱淡淡应了声:“那你电话里怎么不直接承认呢。”
舒灵:“……”
原莱盯着她,突地没了一点情绪,也许因为她是徐星河的妹妹,又或者是因为年纪在那,护哥心切,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也能理解。
总之,她觉得没什么好针锋相对的了。
她幼稚胡闹,难道还陪着她幼稚胡闹不成?
“刚才是他的电话?”原莱大概猜到。
舒灵瞬间警惕脸,握紧手机,像个护犊子的炸毛小兽,触到女人平和的面色后,她才闷闷“嗯”了声。
好久没听过那声音了。
原莱怅然若失,再扬眸,对上了女孩的双眼,他们兄妹俩眼睛特别像,眼型、瞳孔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剔亮如明镜,似能照到人心底深处。
生怕心绪无处遁形,原莱仓皇地弯了弯唇,没了声音。
女人恬淡不争的样子,令舒灵如坐针毡,胜负欲降至零点。
尤其刚才她还主动伸出援手,对不起她的情绪就这么冒了出来,舒灵感到羞耻。
也许她没自己想得那么坏。
是她片面,仅凭以往印象,聊天记录里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天马行空的联想,就草率无理地杀了过来。
客厅里,静默着。
舒灵敛下睫毛,自己跟自己拗了会气,终究还是艰涩启唇:“对不起。”
可她还是想替哥哥,也为自己要个说法:“为什么要拒绝我哥啊?”
“明明是那么好的哥哥啊。”
原莱闻言,眼波一止,半晌才回:“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吧。”
“啊?”
原莱看向她,故作轻松一笑:“你不也这样觉得吗,我配不上你哥,我自己也是,我和他差距太大了。”
女人和善得不可思议,更让舒灵面红耳赤,她望向别处,别扭地撅了撅嘴,嘟囔:“可我哥又不这么认为,他都想为了你放弃保研了。”
“我真替他……”舒灵陡然噤声,把将将要脱口而出的“不值”二字咽回去,换成了:“打抱不平。”
原莱似乎料见她要说什么,“是我对不起他,那时急着切断联系,说了些伤他的话。”
“哼,”舒灵鼻子吭气:“我就知道。”
“但我也没有骗他,我很喜欢你哥哥。”无论今后有无交集,也许她很快就要搬离这里,她还是要说:“我不想给徐星河带来更多的负面情绪和影响了,刚刚那通电话,我会帮你隐瞒,也是不想节外生枝。”
“我觉得你这女的特逗,”舒灵不解地嗨了一声:“要我是你,我肯定跟他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