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徐星河坐在房里敲着键盘,不是放假了就完全没活儿干,邵义分给了他和齐思源一个新项目。
心神不宁,小徒弟怎么还没起床?猪啊。
修长的手指,不时拿起手机,刮开屏幕扫一眼,聊天框里,还是没她的动静。
切到通讯簿,拇指停在她名字那一栏,点了又点,忍不住想药拨出去,可又怕把她吵醒。
怔忪须臾,他哈了口气,打算把手机搁回去——
也是此刻,屏幕上闪过一条新微信提醒。
满血原地复活,徐星河重新抬手,按开来,笑了。
是徒弟的消息:中午好……
省略号似乎带着大梦不觉醒久睡过后的惺忪和心虚。
徐星河回过去一个[猪头]。
原莱:……[捂脸]
她问:你七点就醒了?
防止她东问西问,为他缺觉操碎了心,徐星河撒谎:嗯,但是又睡到九点半。
原莱:也没比我好多少啊。
顺便也回了个[猪头]。
行吧,我们俩都是猪,一家子,同种生物。
徐星河弯着唇角:吃早饭了?
原莱:都要吃午饭了。
徐星河:想吃什么?
原莱:干嘛?
徐星河:我给你叫。
原莱:知道我地址了不起啊。
徐星河:了不起,人生重大发现。
原莱拒绝:不要了,你就个学生,老花你钱不好。
每次她一提“学生”这个词,徐星河就莫名不爽:我放假了。
原莱:放假就不是学生了吗?
徐星河:不是,就像你放假的时候也不是白领。
原莱:那是什么?
徐星河:是两头猪。
原莱:死开。
徐星河单手撑着下巴,见她一句亦娇亦怒的嗔骂,那些浮出的距离感一扫而空,他又开心地搓搓头,接着回复:
原莱。
他突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足以令人心头一揪。
原莱:?
徐星河:就叫一下。
原莱:哦,徐星河。
徐星河呵呵笑出了声,又抵住嘴,把手机举在眼前,在聊天框里喜滋滋应道:哎。
原莱:嗤。
还不屑开了?徐星河故作严厉口吻:你笑什么笑。
原莱:就笑,哈哈哈哈哈恍恍惚惚咦嘻嘻嘻噗噗噗嚯嚯嚯。
她用了一堆拟声词,像稚气小女孩儿一般跟他耍赖皮,肆无忌惮地挑衅,哪里像二十八岁人,简直八岁都不到。
他好喜欢。
刚要回复,房门被敲响,徐星河瞬间敛好面色,回头,“开。”
妈妈把门掖开,头探进来:“星河你看看谁来了。”
“舒灵?”毫无新鲜感,除了她还有谁。
“当当——”门板被完全打开,短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