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又开始嘴贱:”往年都是跟我们这些丑哥哥吃,哪里吃得甜。只怕甜的不是鸡,是心吧。”
他话刚说完,又捂着胸口挤眉弄眼地跟三哥四哥互看几眼,好像在传递着什么信息。
夏季听出了他们的弦外之音,恼羞成怒,将吃完的鸡翅骨头直接甩了他脸上。
“还堵不上你嘴了是吧!”
三哥还在火上焦油:”哟哟,生气了~”
龚俊没见过她撒泼的模样,看着她笑了笑。
四哥:”没见过她这样吧?”
龚俊老实回答:”确实是没见过。”
四哥拍了下大腿,”你看,我就说....”
话没说完,夏季从角落里抄出扫把将四人全哄走了。”吃个东西都不能安静些。”
她脸上烫得放个蛋都能煎得熟,坐回他身边,也不敢看他:”你....你别听他们的,他们瞎说的。从小就这样,吊儿郎当胡说八道惯了。”
乡下的生活惬意舒适,这是龚俊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而且她和她四个哥哥的趣逗相处,也让他开怀不少。
“没事,我知道。”
见他简短说了几个字,夏季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吃饱喝足之后,月亮也渐渐爬上了头顶。
龚俊妈妈给他打了个电话后,两人匆忙灭了火。
夏季推翻了窑石,确定里面没了火,刚想离去,抬脚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上了旁边不知是谁丢下的圆木棍。
脚下一滑,眼看身子就要往后倒去,她双手使劲在空中扑腾扑腾,重心尽力往前冲,眼看就要成功,踩在木棍上的脚一下子跟着木棍溜了出去。
夏季两腿劈叉,一屁股坐上了大石块。
顿时菊花一紧.....
天旋地转,天崩地裂.....
夏季没了以往的矜持,扯着细嗓子嗷地一声喊了出来。
龚俊过来时,就看到她一脸的菜色,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回他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该笑。
夏季早就没脸见人了,将头深深埋在了衣领里,只恨这个地方只有她一个人才好。
以前所有丢过的脸加起来都不够这次带给她的巨大羞耻。
见她姿势僵硬,像只乌龟似的索在壳里,别提有多可怜。
“能走吗?”
夏季点点头。
龚俊叹了口气,蹲在她面前:”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夏季声音嗡嗡的:”不用....我家就几步路。”
龚俊吓她:”你要不怕血流成河就自己回去。”
话刚说完,背上一片柔软压下。
龚俊莫名想起与她第一次接触的那个电梯里,她和他贴身相近,那种令他心颤的柔软。
又回来了。
他重重喘了口气,定定神,将她背起。
夏季的心像装了马达一样,跳得飞快。
他的肩膀宽厚结实,刚俯身上去,夏季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