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鹄坐在简陋的屋檐下,摇着粗制滥造的大蒲扇,眯着眼看着雨滴在地面不平整的石板上溅起的小水花。
第77章
对于上一章司马鹄的感悟,宿谊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些人脑袋里想的太复杂了,宿谊无法理解。
别的人不回信是既不熟悉也不知道怎么回;司马鹄的信转给慕晏是因为宿谊当司马鹄是朋友,朋友处于低谷期,他不回信有点不近人情,但他确实不知道怎么回,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不过,误解就误解吧,反正对司马鹄没坏处。
东汉末年起,奢侈之风盛行。像司马鹄这种“自找苦吃”的基本见不到了。所以司马鹄最先这么做的时候,一些人认为他被打压的太厉害,一些人以为他脑子有病,还有些人以为他哗众取宠。
不过当司马鹄考上进士,步步高升之后,现在的“自找苦吃”就成了美谈,成了儒家“修身”的典型案例之一。
宿谊自己是喜欢安逸的人,但他对司马鹄现在的选择是很佩服的。他在给慕晏的信中也提到了这件事。
宿谊非常看好司马鹄,他觉得司马鹄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知耻而后勇”。若能挺过这种压力,就会像被打磨过的宝石一样,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辉。
慕晏吃醋了。
好吧好吧,司马鹄真是棒棒的。那他呢?他难道不如司马鹄吗?
慕晏心想,自己要不要也去考科举?他要证明他比司马鹄更厉害。
皇帝看了宿谊的信之后,才分出心去了解一下这个世家内部争斗中落败被“逐”的“毛小子”。
皇帝也觉得这人不错。
司马鹄出身世家,有才华有人脉;与本家不和,重用后不用担心壮大司马家势力;能吃苦,能忍,心性好。
如果他能进入殿试,殿试上文章不错,他不介意给司马鹄一个一甲。
一甲中有世家子弟,正好可以安世家的心。
然后慕晏试探的问自己要不要去考科举的信送来的时候,皇帝额头青筋暴绽。
河清这是干什么?不服气?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
在把这封信送给宿谊的同时,皇帝同时给了慕晏一封信,让慕晏“好好工作,别东想西想”。
就算是慕晏,要准备科举,也得潜心读书。人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皇帝有大把的事要交给慕晏做,哪有时间给他读书?
何况科考不过是走上仕途的路而已了,慕晏已经在仕途上走得十分顺畅,何必多此一举?
慕晏知道皇帝有暗搓搓的拆他和宿谊的信,但没想到皇帝会因这事给他写信。
不久之后宿谊的信也到了。宿谊和皇帝一样,让他别没事找事。
宿谊劝说的方向和皇帝不同。科考是读书人走上仕途的路,已经是大官的慕晏,就不要跟人抢名额了,这样,被他挤掉的人多可怜啊。
慕晏看着宿谊的信,心里的嫉妒稍稍平息了些。宿谊这信的意思,就是肯定慕晏若是参加科考,必定能金榜题名。
慕晏于是回信,说自己只是开玩笑,并解释自己只是很想和天下读书人比一比而已。
皇帝松了口气。还真怕慕晏撂挑子去读书准备科举。他了解慕晏,知道慕晏前一封信是认真的。
司马鹄的事在京城官宦世家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顶多在茶余饭后拿出来嘲笑一番。
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成了一个“山野粗鄙之人”,当然是值得嘲笑的一件事。何况司马鹄在被“司马家放逐”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