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
“我操你妈!”叶曦第一次爆了粗口,骗局,骗局,原来一切都是骗局!他的人生为什么能可笑到这种地步?他激烈地挣扎起来。喉间溢出愤怒的嘶吼,紧握的拳头落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两腿用力踢蹬。男人的火被他惹起来,强硬地按住他的腿,开始撕扯他身上的衬衫。
“你他妈变态!死变态!不得好死!”叶曦眼前一片猩红,他的左手被男人牢牢制住,男人紧贴在他身上,紧紧钳住他的下巴,妄图啃咬他的脖颈。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来,叶曦唯一能用的右手绝望地伸向茶几的方向,他摸到了一个陶瓷茶壶……
嘭!
他毫不犹豫地、血红了眼地将茶壶重重砸在男人的脑门上。
养母走进门来,看到的就是满头是血的丈夫把那个衣衫凌乱的孩子压在身下的情景。她像被一只巨大的棒槌击中后脑,瘫软地跪倒在地上,嘴里只剩断断续续的呜咽。
叶曦嫌恶地推开身上的男人站起身来,浅色衬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他的唇角扬起一抹绝色而阴狠的笑意,宛如地狱修罗……
当晚他就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永远地离开了。
他的养父没死,因为抢救及时,叶曦出名后他甚至还来公司找过他,千方百计地想弥补当年的错误。叶曦回给他的永远是冷冰冰的一个字“滚!”后来他听说男人的妻子跟别人跑了,还卷走了男人的大部分财产,男人的公司没有挺过金融危机,最后倒闭了。再后来,那个男人大概是自杀了,他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叶曦在水龙头下冲了把脸,然后直起身来,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用纸巾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水珠。他最后洗了一遍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拉开磨砂玻璃门走了出去。
“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啊?”夏婷坐在草坪的白色躺椅上陪梁老品茶,她身旁的小桌上放了一整套簇新的景德镇茶具。
“当然,叶先生可是少见的性情中人,我们的合作很愉快。”梁少扬了扬手中的合同,笑得别有深意。
叶曦默不作声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梁少应该认识余蝶小姐吧,我听说几天前她跟模特男友分手了,似乎是找到了真爱呢。”
夏婷还没有反应过来叶曦在说什么,梁少方才还得意洋洋的神色一下就垮下去。余蝶是她包养的一个情妇,也是圈内小有名气的一朵交际花,人长得是漂亮,可私生活不太检点,在外的名声也不怎么好。要是被老爷子知道自己和这么一号艳星搅在了一起,那还不得拿藤条生生抽死他……
“余蝶?”梁老放下茶杯,从老花镜后探出一双精光闪烁的浑浊黑眸,牢牢锁住自己的大儿子,“这个女人你认识?”
“哈,怎么可能,娱乐圈的人我怎么知道,”梁少打着哈哈想含混过去,“叶先生也许是记错了吧——诶,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公司处理文件呢。”梁少转身就想离开。
“你给我站住!”梁老把茶杯扣在桌上,大声喝住他,“今天不给我把这个女人解释清楚别想踏出梁家的大门!”
叶曦和夏婷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话说回来余蝶到底是谁啊?”出了梁家的大门,夏婷马上就按耐不住好奇心地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身旁的叶曦。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叶曦笑得云淡风轻,一手插在长裤口袋里,又恢复了随意洒脱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