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晓把他从床上抱起来,“叫老公。”
盛醒“啊”的喘了一声,咬住了对方的手臂,“不要……动……”
他长得唇红齿白的,半闭着眼睛隐忍的模样很诱人,方天晓心里的某些阴暗的*又开始如浇水的藤蔓般野蛮滋生了,“真应该把你锁起来,什么食物都不给,每天都只靠我的东西喂饱你。”
不过这个想法要实践起来简直天方夜谭,他觉得盛醒的家人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还是现实一点吧。
他埋头亲亲盛醒的耳朵,“你今晚别想睡觉了。”
盛醒叫了半宿,嗓子都哑了,方天晓怕他生病,简单收拾了一下,严严实实地给盖好被子。
脸蛋红扑扑的,好像发烧一样。
方天晓缩回手,暗想刚才做得太激烈了。
其实盛醒的体质好像真的不适合做这个。
上辈子的时候自己太心疼了,明明有机会却一次都没成功过,这辈子没那么心疼了,倒显得毫无节制了。
好像一个种花人,亲手把过去精心浇灌出来的花一下子糟蹋掉一样。
他是有些泄愤和报复的心理的,可是这样好像对盛醒的身体并不公平。
别人家精心呵护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呢。
他穿好衣服,又把熟睡中的盛醒抱过来,描摹了一下眉眼。
很漂亮,就算犯了什么错误,好像也让旁人不怎么忍心苛责。
要是真成了自己老婆,他可能连打都舍不得打一下。
可惜不是。
方天晓恨恨地想着,抱得紧了紧,又放了回去。
他其实对于见自己外公的事情没多大希冀,毕竟二十多年没见面,关系肯定比不得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抛开私人恩怨,楚舟确实是个好人,还让他不要紧张,“小方,你放心,你外公虽然看着严厉,其实心肠很软。”
用到的称呼是“你外公”而不是“我爷爷”,算是照顾他的感受,不过方天晓自认自己的神经没那么敏感,“嗯。”
外公家离本市远,要坐飞机,楚舟给他介绍那个地方的风土人情,又提起了他的母亲,“听我爸爸说,姑姑以前好像很喜欢登山。”
方天晓有些黯然,因为他的父母就是在登雪山时身亡的。
到了地方的时候都快折腾到傍晚了,方天晓看着眼前的大豪宅有些发怵。
和小醒家一样有钱呢。
楚舟的父母早得了消息,走出门来迎接他。
面对着突然冒出来的亲戚,方天晓有些不知所措,呆了一秒才想起应该叫他们舅舅舅妈。
晚饭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外公。
垂垂老矣,说话好像有点不清不楚的,方天晓估摸着这个外公应该是有些痴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