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传来孩童的嬉闹声,苍歧立刻化出真身戳进云吞面前的土里,“别哭,吃吧,不用忍。”
紫灵芝花枝招展的伸开菌盖吸引云吞,等他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云吞又馋又疼,伸长脖子用力往灵芝上一探,只听‘卟叽’微弱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下来,他急着吃东西补充体力生宝宝,没顾得上是什么,蹭到紫灵芝身边张嘴就朝上面啃去,眼风一扫,僵住了。
刚刚他趴过的地方有一枚很小的蛋,蛋壳莹润如玉,还没花生粒大,约莫就是个黄豆的大小,若不是太过于明亮,掉进土里根本就找不见了。
原本还有些吵闹的围观群众顿时静了,大眼瞪小眼盯着土坑里的黄豆蛋。
云吞最先反应过来,连忙爬过去用土将蛋埋住,羞涩的对着触角,这会儿他又觉得生个蛋这么容易,一个不经心就出来了,暗暗羞愧,刚刚自己将自己吓懵了。
土盆里的云隙皱着脸,伸长触角瞧瞧云吞的壳,用触角将他轻轻左右翻了下,云吞才刚生产过,被他翻了个壳朝下,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苍歧连忙幻形出来,将云吞化成人形打横抱进怀里,脸上带着惊心动魄的喜悦,还不敢相信土里的蛋就是他儿子。
云隙没找到,郁闷的用腹足将土扒拉的厚实一些盖住他孙子,他一胎生了两个就算是丢了蜗牛的大脸了,和蜗牛动辄就是一二百的生差了天壤之别。
他都够丢脸,没想到云吞还不争气,下了一个蛋就不下了。
云吞靠在苍歧怀里,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虽然就是个豆大的蛋,可也折磨的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生蛋的兴奋劲一过,就撑不住了,靠在他怀中累昏过去。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慢吞吞这一出也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云隙显形,上前接过云吞,眉梢上挂着藏不住的笑意,连带看苍歧都顺眼了点,“看~你~的~儿~子~去~,把~我~的~还~给~我~”
苍歧巴巴瞅着土盆里的蛋,又舍不得云吞。
牧单拍拍他肩膀,“让小隙照顾吞儿吧,他有经验。”
苍歧这才不情不愿,化出孢子推进云吞口中,低头亲了亲小孩儿的脑袋,低声道了句,“辛苦了。”
牧染包下的农家小院里虽然简陋但好在一应俱全,云隙将屋里的炉火烧旺,看着床上熟睡的云吞,心里百感交集。
他的蜗宝宝都要当爹了。
云隙撑着腮帮子更忧伤,他竟然都要当爷爷了。
门外的帝君老人家抱着花盆坐在门槛上笑成了个傻子,牧染蹲在他跟前烧水,看着地上莫名其妙长出来的一地的嫩芽,心想,这位大神真任性。
高兴时抽芽开花,难过时落叶枯萎。
他用滚烫的热水冲刷白天里那只白狐狸死后留下的鲜血,血水混着土腥味散在空气中,明天就是小年了,过了小年和除夕,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兴许还能在人间蹭上一顿阖家团圆的年夜饭。
牧染仔仔细细将血土挪走,今天毕竟是小蛋蛋的生辰,见了血秽气。牧染听到一阵闷笑,无语睨着门槛上大刀阔斧坐着的大神,“苍老…”,他想了想,再叫老师就不大妥当了,清了清嗓子,尖着喉咙贱兮兮的拉了个长长的调,“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