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染动动眼睛表示同意,云吞整理好衣襟,捂着莫名觉得发热的吻痕坐到房间的另一头。
“你就这么喜欢他?”牧染问。
云吞顿了下,认真点了点头。
牧染撑着脸颊敲了敲桌子,犹豫了片刻,朝紧闭的房门外张望一眼,这才低声道,“其实,是他亲手将你送到爹爹手上的。”
云吞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紧闭的门窗外小贩抑扬顿挫的喊上一句‘卖冰糖葫芦喽’,他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但我的确不知道苍老师去了哪里,父亲送你回卧房,而爹爹则和他说了几句话,苍老师便离开了。”
想到他爹竟然没有一见面就动刀剑,云吞一颗心不酸不楚悬着,脑中却又紧锣密鼓敲打着,胡思乱想起来,爹爹和他说了什么,苍歧离开了是去哪里了,他还会回来吗……
“他们…说了什么?”云吞哑声问。
牧染摇头,“没听见,我在门外只能隐约听到只字片语。”
“是什么?”云吞紧张的问。
牧染挑起眉,揶揄上下将他哥打量一番,说,“你先答应我,以后都不能让爹爹再伤心,我就告诉你。”
云吞鼻子发酸,他狠狠揉了揉,“我对不起爹爹和父亲,是我不好。”
牧染跟他爹和父亲一样,从小宠着小蜗牛长大,最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连忙道,“好了,你知道爹爹的良苦用心就好。”
他凑过去,笑嘻嘻的说,“我就听到了两个字。”
“什~么~?”
牧染摸了下云吞发红的眼睛,“嫁妆。”
明善堂的另一间房间里,气氛有些僵住了。
牧单看了看径自不言语的寒舟和异常安静的青瀛,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疏漠的放下茶杯,说,“方将军可知天帝这缉神诏一出,为三界带来了什么影响吗。”
方尺寒动了动喉咙。
牧单丰神俊朗,端庄威严,不笑时刀凿斧刻的五官有种说不出的锋利,“方将军如果不知道的话,可以亲自去看一看,不过如今在下有个疑问,不得不先弄清楚了,才能心甘情愿鞍前马后。”
“妖神但说无妨。”
屋门被推开,云隙睡了一觉感觉好了些,牧单伸手接住他抱进怀里,笑了笑,道,“若是妖界有妖拿着这缉神诏将苍帝捉拿到了,天帝是打算封个什么呢?”
方尺寒没说话。
牧单揉着云隙的额角,手指温柔,语气却淡的没有一丝涟漪,“天帝是打算让其受于天命,得道修仙,享尽荣华富贵留在天界,还是说封个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