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你知道我的身份呢?我伪装的那么好……你竟然知道了。”
从一个查不出瑕疵的身份,再到和少年时期完全不同的容貌性格,饶是埃伦斯最熟悉的伙伴都无法将他和梅塔尔联系起来。
“从第一次上你的时候。”
温曼说得直白。
他倒了杯酒,靠在墙上急促地一口喝了下去。
辛辣的液体冲击着嗓子食管和胃部,让他浮躁的心绪平稳许多,进而说道:“你的伪装的确很好,哪怕是我,两年来都没发现你居然会是梅塔尔。”
说着,他嘲讽一笑,为自己对梅塔尔侵入骨髓里的熟悉而无可奈何。
“我对你的身子太熟悉了,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我与在进入你的时候明白过来……哦,当然了,这只是一种习惯睡记忆而已,我能这样分辨出所有和我上过床的男男女女,自然也包括你。”
这样的解释,欲盖弥彰,却又让听者更伤几分。
埃伦斯有些麻木了,反应迟钝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温曼又倒了一杯酒,急促地喝下去,闭上眼睛说道:“你回来做什么呢?为了我?为了你的养父?还是为了南镜?或者说是为了神域联盟?倒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目的,也许我给你的钱能比神域联盟更多。”
孤辰和凯撒带给他的消息中,神域联盟委托了徘徊在小陨石带的星盗者,帮他们获取情报甚至是杀人。
不过是一笔巨额赏金,恐怕整个帝国的商人,他温曼的钱是最多的。
埃伦斯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温曼,无意识地将右手握成拳头,死死抵在心脏处,哆嗦着嘴唇说道:“你以为……谁会为了那些钱做这种事情……”
“别人也许不会,可是你会。”
温曼灌下去的酒,浓度非常高,三杯下去已经有了朦胧醉意,他神思恍惚,嘴上不受控制地说道:“你不是最喜欢钱了吗?只要有钱,什么都肯干,什么人都都背叛,不过是上床而已,连亲情友情爱情你都能抛弃,这又算什么呢?”
埃伦斯吸了吸鼻子,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放在心里整整十年的爱情,在温曼眼中,原来如此不堪。
“你是恨我的吧,温曼。”
埃伦斯动了动身子,想要走下来,却终究还是放弃了。
温曼说了,他不会心疼,那自己又何苦为难自己呢?
他梅塔尔,什么时候委屈过自己。
温曼水润的浅蓝色眼眸定定看着埃伦斯,那里面的色彩,就像纯洁无暇的蓝天,空灵澄澈。
“我以前觉得凯尔丹顿家族的男人一生只能有一位被人鱼一族祝福的夫人很高尚,但现在我倒觉得,人生这么漫长无趣,为什么只能要一个人呢……我不恨你,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都快要将你忘掉了,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包容我,我为什么要去相念一个背叛者?
“背叛者”听起来尤为刺耳。
埃伦斯惨惨笑了笑,说:“那你何必还要把我留在身边?”
“把危险留在身边,把怀疑的对象留在身边,我才能亲手掌控一切未知的变化。”
温曼晃了晃深色的液体,叹息道:“我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