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身负重伤——没有孩子——性格大变。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脑海中成型，凤栖桐身子晃了晃，被一只冰冷的手扶住了。

“摩伦说，他从不知我的来由，我的家庭还有什么人，以往住在哪里，他还说，等了解了我，再与我重回帝星，见过他的兄长，光明正大在一起。”

“我有了孩子，然后告诉他，在有孕三到六个月的时候，三种基础元力量会达到最薄弱的地步，若在那个时候失了孩子，更是会跌落巅峰，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然、然后呢？”凤栖桐嗫喏道。

“后来的事情，大概就和你想象的一样了。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就在摩伦的算计下，没了。我身受重伤，无力回天，用了空间法则才脱离他的掌控。”

凤栖桐像是大冬天被扔到了冰窖之中，连每一根毛发都冻成了冰丝。

他和凤栖梧的关系一向亲密无间，哪怕和封长陌在一起，他也从没有想过隐瞒兄长。

但去了那一通邀请他来帝都的消息之后，得到的回复却是要与他断绝关系。

原本以为凤栖梧以为他的选择而愤怒，现在看来，恐怕做这些的，同样是摩伦。

“摩伦……”

凤栖桐捏紧的拳头流下了鲜血，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替你杀了他。”

“你杀不了他。”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过去发生的事件罢了，过了这么长时间，这于我而言仅仅是个执念。”

凤栖梧用巧力捏了凤栖桐的手，宽大的衣袖在手心中细细擦了擦，道：“他已经是银河帝国最强的人，我和他对决的话，也只能打个平手。银河帝国适宜修炼的灵气未免太过稀薄，你也发现了，我们打到他们所说的三种基础元力量顶峰sss级，就已经再无进步的可能。而且当年的事情，无法全部推到他的身上。”

“你在替他说话？”凤栖桐抓住凤栖梧的手，不可置信地问。

“不，我只是在说，他并非主谋，而是个实行者。”

“难道他背后另有其人？”

“没错，我调查了这么多年，才发现真正操控这一切的人，是站在帝国制高点的那个男人——凯撒·凯尔丹顿。”

凤栖桐觉得搞笑，“这不可能。”

“在你眼中，凯撒是个怎样的帝王呢？不够强硬，不够威猛，似乎一切杀伐果断，都是孤辰在操作。但你又怎么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为了营造假象而刻意为之呢？”凤栖梧淡声说道。

凤栖桐嗤笑一声，“那个白痴？那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扔到海里的白痴？这不是……”

天方夜谭四个字，消失在凤栖桐的嗓子眼儿里。

争夺皇位的道路，凯撒打败了他的长兄，嫁给海族一位兄弟，拉拢到摩伦，得到了最终的胜利；

二十多年来，出头的永远都是封长陌和孤辰，所有对神域联盟的打压，明面上也都是他们在做；

凯撒很在意他的王位，并因此而对海族礼待有加，甚至不顾兰蒂斯的意愿，而想要让他迎娶莫瑞那。

这种种迹象，都因为凯撒的不作为，而被所有人给忽略掉——甚至很多时候，凤栖桐都忘了，那是个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和累累白骨夺得皇位的人。

不，这不是天方夜谭，如果说背后的一切操控者都是凯撒，那么——

“他会伤害镜儿，他对权势和力量的欲望已经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