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药吗?”
失血过多,哪怕补回来也有些暂时性的后遗症。
凤栖桐靠在床头,朝他眨眨眼睛,歪着脑袋说:“没按摩难受,现在什么时间了?”
“下午五点半。”
“我睡了这么久?”
“是昏迷。”
封长陌和他一问一答。
就这样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两人同时沉默了。
他们似乎无话可说。
接着,凤栖桐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道:“这么心软,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封长陌垂眸,淡淡说道:“我不会将你做过的事情告诉南镜。”
凤栖桐愣愣地呆了一会儿,然后才将封长陌跳跃性极大的话消化掉。
他收敛住脸上的笑容,谨慎地道:“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我可以发誓。”
封长陌的思维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聊天,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尴尬。
“毕竟是你十月怀胎,耗费心血整垮了身体才生下来的孩子,我想我没权利剥夺你和他之间的感情。”
原来是这样。
明明是那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凤栖桐却只觉得悲哀。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因为愧疚而产生的一点点心疼么?
凤栖桐正在胡思乱想,手中被塞了一杯温热的水。
封长陌道:“血凝和基础元力量的下降,是因为南镜的出生吧。”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肯定。
“有一部分他的原因,但更多是因为凤家的传承。”
凤栖桐抿了抿口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毕竟自愈的能力太超出人体极限了,到一定岁数就会慢慢消退,而且我以前服用过一下异兽基因,对身体也有一定的影响。”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就像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对彼此的熟悉程度,依旧没有随着时间的移转而减弱。
天色渐晚,两人和平的假象也慢慢随着光线的暗淡而被拆穿。
从相遇,到相识,再到相知相许,他们难得平心静气地回忆着、叙说着。
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在提到封渐离的时候,封长陌和凤栖桐都沉默了。
然后,封长陌说道:“我很抱歉,也很愧疚,但小离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一年,他对你没有感情,甚至无法磨灭你的离去给他造成的心理伤害,所以不要打扰他的生活。”
凤栖桐握着杯子的手有些发白。
这些话,让他有很不好的预感。
“至于南镜,你喜欢他,他看起来也很喜欢你,我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所以,我也不会去打扰他。”
封长陌凝视了凤栖桐很久,然后抬手将脖子间的一个吊坠拿了下来。
一条链子,上面挂着一个精致漂亮的圆环。
凤栖桐的瞳孔猛然一缩。
“我不会再伤害你,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在背后给你捅刀子。”
项链被放在了床头柜上,封长陌的嗓音清清冷冷,语调不再冷硬,但更因为如此,才让凤栖桐的恐惧不安逐步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