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封长陌平寂无波的心绪腾然如同海底火山爆发,喷涌出浓浆,将海水翻滚地热浪滔天。
没错,他的确讨厌凤栖桐那种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态度,还有漫不经心却又坎托一切的通透。
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淡定,就想是刚才毫不反抗的任由他掐着脖子一样,笃定了他不会真的下杀手——就好像从来不相信,他已经不爱他这个事实一样。
而更让封长陌烦躁不堪的,是他还就真的不能杀了凤栖桐——无论他有多么罪孽深重。
他能杀了为他胆下两个孩子还曾经爱过的人吗?
不可能!
更何况,凤栖桐不光丧失了血液中的凝血传承,古武力和精神力比之从前也有了很大程度上的下降。
影卫们看不出来,但封长陌的那一击,绝对能暴露太多问题!
你发生过什么?
封长陌无声地问道。
隔了两米,熟悉的容颜,最亲密的爱人,从此站在了天堑两端。
凤栖桐幽幽一笑,点了点姣好的唇,道:“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陌陌,我不喜欢我的人身上沾有别人的味道,这次只是个小小的警告,如果有胆量的话,你不妨试试再和他有些更密切接触。”
兰蒂斯突然间对凤栖桐佩服之极——都已经被虐成一盘菜了,竟然还输入不输阵地宣告主权,简直是堪称霸气侧漏的楷模和一代宗师!
提到珈蓝,封长陌脸色顿时黑了一黑。
没人比他更了解凤栖桐了,疯疯癫癫的话,听起来相当可笑,但若有人将它们当笑话听,必然会追悔莫及。
处理不当的话,凤栖桐真的会对珈蓝痛下杀手,这一点封长陌毫无怀疑。
但是,封长陌并不畏惧,反而有些棋逢敌手的兴奋感。
“准备好解药,我还会来找你。”
冷冷丢下这么一句令人遐思的话,封长陌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中的野外。
直到封长陌彻底走远,南镜和凤栖桐同时长长舒了口气,然后愣了愣,又同时扭头看向对方。
南镜哼了一声,鄙视道:“你眼光可真不怎么样,那样辣手摧花像冰块一样的家伙你居然也能啃的下!”
口味儿真重!
凤栖桐不乐意了,拽住南镜的耳朵,一点看不出刚刚经历过被暴揍的打击。
“劳资就喜欢陌陌那种调调,这叫审美独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毛孩根本不懂得他的美。”卧槽这才是鬼迷心窍了吧?
南镜“呵呵”一笑,摸着脸挺自恋地说:“的确长得美,就是身上刺儿太多了,也不觉得蜇得慌。”
嗯,偶尔他也会自恋一下,虽然嘴上说着一点也不像,但说实在的,这话也就去气气那个冰块脸了,还不一定能气着!
想想南镜就觉得心塞,他这么貌美如花的一张脸,放在阎王一样的人身上,真是白瞎了!
凤栖桐美滋滋地砸吧嘴,余味悠长,“的确是个带刺儿的玫瑰,想当年你爹追你父亲的时候,可是监禁下药玩儿羞耻play百花齐放各种手段都用上了才好不容易拿下的啊!”
那过程,说多了都是泪。
南镜默默将犯花痴的老板甩开,他不想这这种明显无药可救的家伙做朋友!
兰蒂斯很认真地脑补了一场凤栖桐追着封长陌跑、将还是青涩少年的封长陌推翻在地,阴笑着撕开衣服被迫合奸的场景。
别说,放在凤栖桐身上还真是毫无违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