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我、咳咳……”
清澈的嗓音带上了沙哑。
兰蒂斯语气相当缓和的说道:“我已经叫人来了,精神力消耗过大,你需要休息。”
安澜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心中紧绷的弦也松了下来——他赌对了,兰蒂斯果真还没有发现他的秘密,甚至根本没有对他下手的打算。
但那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这时,兰蒂斯给了他答案。
“莎菲教授夫妇是你什么人?”
安澜浑身一震,被这个名字拉入漩涡之中,他握住兰蒂斯衣角的手猛然一紧,又无力地松开滑落。
原来是这样,这才是重点。
“他们是我的父母。”
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兰蒂斯并没有太多意外表情,但还是轻微皱了皱平展的眉头。
这时,被呼叫过来的医务人员已经赶到了,他们对安澜进行初步检测,在确定只是有些疲惫之后,便向兰蒂斯进行汇报并把人抬上担架。
刚准备离开,安澜轻的抬手握住了兰蒂斯一根手指,虚弱的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南镜缩了下眼眶,视线若有似无的从安澜的手上扫过,心里有点儿压抑。
麻蛋的兰蒂斯,这次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你绝对完蛋了!
他不想跟个半死不活的病人计较什么,但这家伙未免也太会见缝插针了吧?
还有那个莎菲教授夫妇,这是什么?
这种被排斥在外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第一次让南镜觉得不太舒服。
以前就算兰蒂斯和温曼、封渐离甚至埃伦斯他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有意不让自己听到,他也没这种感觉,愿意给予他们最大的尊重和自由空间,毕竟他也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兰蒂斯。
但安澜不一样啊。
南镜说不出的发堵,不过兰蒂斯不着痕迹把手指抽出来的动作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兰蒂斯淡淡道:“生日快乐。”
安澜像是得到了救赎,微微抬起嘴角,露出一个苍白美丽的笑容,将双手交握在腹部,阖上眼眸被人抬走了。
这时大家基本上也都已经下来了,和安澜一起过来的这时也跟着安澜离开了,剩下的几个用眼神询问兰蒂斯空间怎么回事。
兰蒂斯直接选择无视,他没必要对他们解释什么。
眼见这位大神没有搭理他们的打算,看热闹的家伙们也很有眼色的打了个招呼就结伴离开了——虽然他们很好奇,十分好奇,相当好奇——但也要有勇气顶着恐怖的威压留下来啊。
埃伦斯对兰蒂斯皱了皱眉,看向站在他身后方一直沉默的南镜,心道该不会这两人又要出什么问题了吧?
封渐离的脸色显然也不太好,这让埃伦斯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测了。
他悄悄来到一旁给温曼发消息。
“亲爱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家小侄子又做出些让南镜抓狂的事情了。”
温曼没有很快回复,而是甩过来一个视频请求。
看了看周围,气氛有点儿冷也有点儿奇怪,埃伦斯扶额叹了口气,来到远离场地的游泳池边,坐在躺椅上接通了光屏。
“你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