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埃伦斯还抱有万分之一的希望这仅仅是兰蒂斯脑袋抽了开的玩笑时,兰蒂斯的终端里传来了一道优雅好听的声音。
“记得把今晚的监控记录销毁,清除痕迹。”
兰蒂斯嘴里应着心想你就在人面前装吧,也不拆穿说完就挂断了联系。
埃伦斯感到不可思议,“居然会有这样的人?”
云天逸也被温曼的涵养和大度给折服了,连带着更不想说他认识旁边这个丢人的家伙:“我认为你应该庆幸,校长不屑于和你计较。”
“我不是这个意思。”埃伦斯挑了下桃花眼。
兰蒂斯刚把盖子拧开,想起不久前呛水的前车之鉴,又把水悠悠然放了下来。
“他居然彻底无视我了!”埃伦斯满满全是心塞,一脸郁闷伤心的表情:“这不科学!”
“……”
兰蒂斯好庆幸他先见之明的没有喝水。
云天逸已经没有接话的打算了,立刻转移话题。
“我们来说说之前的问题。”
一整面玻璃的落地窗前,温曼光着脚站在厚厚的地毯上端着杯红酒静静看着外面的倾盆暴雨。
整个世界都在随着暴雨一起颤动,虽然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里安静地如同沉睡中的婴儿。
男人披着一件丝绸质地的灰色睡袍,前面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银色的长发松松垮垮落在右胸前,垂在腰间。
静美的如同一幅画。
个子只到他肩膀的少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脸颊轻轻靠在青年的肩膀上,一只手伸在青年身前,献宝似得捧着手里的东西。
“喜欢吗?”
他低头,那是一朵盛开的淡蓝色玫瑰。
“像你的眼睛。”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撒娇问道:“到底喜不喜欢嘛?”
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馥郁芳香。
“喜欢。”青年笑了,握住少年拿花的手,旋即转身,将他抱在怀里,“你送给我的,我都喜欢。”
言犹在耳畔的温软耳语,温曼看着空中电闪雷鸣,淡蓝的眼眸比闪电还要冰冷。
慢慢睇,他闭上了眼睛。
多久都没有想起那个少年了,想不到十年后的今天,他最深的记忆居然因为另一个少年的几句话给勾了起来。
“呵,还真是该找人泻火了。”
温曼睁开眼睛,里面已经是一片波澜不惊的平和。
校长办公室内,经过之前埃伦斯的小插曲,不管是不是丢人丢大发了后果会不会很严重,至少之前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算是消了。
不过三人都不是把大事当玩笑开的人,等进入到关系到特殊之人的话题时,气氛又回到了严肃紧张中。
为了安全起见,校长室中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这一路我都在想,你为什么明知自己的危险,却还要找上南镜。”云天逸摩擦着手中的水瓶,缓缓开口。
兰蒂斯侧耳倾听。
“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如果你对南镜的感情是真的,那么你这么做,反倒是为了保护南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出现的这个人,他的目标也许是你但也不仅仅是你,还有南镜。”
听到这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