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优陪着儿子在书房连玩儿带学的认了几个字,就听到外头有人禀报说驸马赵冼登门拜访。君少优手下动作微微一顿,虽然永安王府与椒房殿的过节人尽皆知,但不知为何,这些时日驸马赵冼登门拜访的次数不少。有些时候是与平阳一同过来,有些时候则是自己孤身前来。两人却也没什么正经的事情可聊,不过谈些风花雪月茶菜酒馔一类富贵公子的消遣,君少优心里明白赵冼绝对有所谋算,只是赵冼不提,君少优也懒得问。两人如今比拼的是耐性,左右君少优没什么事情可求到赵冼头上的。因此他也乐意与之虚与委蛇。不过最近两次拜访,赵冼的态度却不比之前云淡风轻,隐隐有些欲语还休的作态,想来是觉得试探到了火候,可以聊些更深层次的。
君少优心中哂笑,沉吟间不知不觉忽略了身旁的庄毓。庄毓手内拿着几张卡片在君少优面前晃来晃去,却没能吸引自家爹爹的注意,不觉有些委屈的皱了皱鼻子。
一旁侍立的承影见状,连忙弯身将庄毓从地上抱起来。就见君少优也起身问道:“只驸马一人过来的,还是驸马和公主一起过来的?”
待得到只有驸马一个人拜访的消息后,君少优轻勾唇角,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上好茶招待着,只说我即刻就来。”
传讯的丫头躬身应是,彻身而出。大丫鬟承影抱着小公子狐疑问道:“这驸马可真是奇怪,还是大家公子呢。登门拜访前居然连个拜帖都不送,实在唐突。”
君少优微微一笑,不太在意的说道:“这些时日驸马总是登门拜访,若每次过来都要提前下拜帖,也太过麻烦了。”
言毕,回房换了外出见客的衣裳前往正堂会客。彼时驸马赵冼正神色悠悠的捧着茶盏品茗。瞧见君少优翩然入殿,不免起身笑道:“唐突到访,实在是叨扰了。”
“平阳公主乃是陛下的大公主,论理儿你我都是自家人,赵兄实在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今儿怎么不见公主陪伴在侧呢?”
自从永乾帝在太极宫训斥了平阳公主的不安于室,平阳公主除了每日进宫默写《女则》、《女训》外,其余大部分时间都乖乖陪在驸马身边。如今陛下下恩旨免了平阳公主的责罚,按理说平阳更应该与驸马同进同出,以平息圣怒。如今既没在驸马身边,要么是平阳真的有事,要么就是赵冼有意将平阳支开。
赵冼手托茶盏,开口笑道:“过两日便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公主自嫁入赵家之后,多年未与皇后娘娘相聚。何况这些时日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实在难得清静。今儿公主进宫向皇后请安,母女二人其乐融融,恐怕要在宫门落锁前才能回来。在下在家中闲坐,正琢磨着前日君兄摆出的那一副珍珑棋局,倒有了些许头绪,一时手痒,等不及先下拜帖就贸然造访,还请君兄见谅了。”
“赵兄这话实在见外,叫少优怎么敢当呢?”君少优莞尔一笑,与赵冼厮见过后端然跪坐于上首。待下人奉上茶水后,又唤人将上回下江浙时候好容易陶登来的一副玉质棋盘与棋子端了上来,悠然摆出后世最为经典的珍珑棋局。伸手向赵冼笑道:“赵兄,请。”
赵冼正襟危坐,凝神静气认认真真的与君少优手谈。不过片刻,果然以“置之死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