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此前自己信誓旦旦一番话,也知晓自己的决定给君少优带来多大麻烦。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做牛做马服侍了君少优那么多年……何况君少优方才不也说了,愿意成全她吗?
这么一想,秋芙立刻把先前的羞耻愧疚抛到九霄云外,开口说道:“奴婢知道,奴婢叫公子为难了。可公子放心,奴婢一天是公子的人,这辈子都是公子的人。等奴婢嫁给二郎君之后,也一定会劝着二郎君不要与公子为难。倘或二郎君有什么思量手段,奴婢也会一一告知公子。”
秋芙本想以此番话明证自己对君少优的忠心耿耿。然而却不晓得这番话正中了君少优的心结。秋芙越是这般急于表现,君少优便是越加悲凉怨怼。若是此前他只对秋芙的背叛耿耿于怀,如今听了她这番言语,更是连她的品性都怀疑上了。
身旁还坐着上辈子的对手这辈子的爱人,君少优只觉愧愤难当。他认为自己两辈子的眼睛都长瞎了,才会对这样一个口不应心,两面三百的人动心。
君少优再次长叹,心中一阵腻歪。他突然觉得身疲力竭,也不想再与秋芙兜圈子耍心机,直截了当的说道:“今儿一回府,我便开门见山和你提出要把你嫁给二哥为贵妾的事情,你支支吾吾,诅咒发誓的跟我说你与二哥并无私情。我信你为人,却没想到事到最后你又是这番言论。你是不是觉得我性子好,所以便觉得我没脾气?”
秋芙一愣,立刻跪地求饶道:“奴婢不敢。还请公子瞧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成全了奴婢罢。”
君少优冷笑道:“我今日心软成全你。等到他日你如愿以偿,难保不把一盆子脏水泼到我的头上。我可害怕你在二哥耳边吹风,说是我逼迫你嫁到护国公府为妾,你原本是不愿意的,不想坏了二哥的名声,只想悄悄嫁人一走了之。岂料我却不肯放过你,你身为我的奴婢,身契家人都在我的手心里握着,实在无法反抗罢?”
秋芙听了君少优一番言语,脸上赤红一片。却不敢说她原先就是这般打算的。她猜到了君少优想把她嫁到护国公府膈应杨黛眉的心思,本想顺水推舟,以进为退,作态一番免得将来嫁入公府难以交代。却没想到君少优并不入她的圈子,反而把话撕扯的如此明白。
秋芙心下真是又愧又急,声声呜咽起来。
只是这回却不是做戏,她当真觉得惊恐了。她本是杨黛眉选来安插在君少优身边的棋子,为的就是博得君少优的信任然后伺机而动。却没想到君少优棋高一着,三言两句就堵住了她全部的退路。且眼看着君少优对她情分已尽,如此现实,怎不叫秋芙担惊受怕。生恐自己没了君少优的恻隐之心,今后在护国公府更立不住脚。
君少优止不住又是一声长叹,摆手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本就是我先提起来的。你既然愿意,我也乐得从了你的心思。你将你与二哥暗中交换的信物收拾收拾,改日子下贴给护国公府,我带着你到夫人跟前把话说明,叫她摆酒唱戏的正式纳你为妾,也算是全了你我之情。”
秋芙闻言,脸色顿时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