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头晕脑胀,眼睛没有再第一时间睁开,小刷子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似乎是等待着眼睛适合了卧房内的光线后在睁开。
扭了扭身子,似乎是发现他左右无门后才重新安分下来,想要抬手,不料自己的两只手竟然卡在了什么…………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地方……
快要着火的嗓子呜咽了两声后张开来,干燥的气息呵了出来,砸砸嘴,眼皮下包裹的眼珠滑动了几下后,迟岚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五彩斑斓的光影织出的一张网,很炫目,迟岚努力的把眼睛睁到最大,才焦距了头顶墙壁中镶嵌的灯头与灯光。
这里是哪?浑浑噩噩的迟岚下意识的想着,目光移动,欧式的穹顶透着古朴却不失奢华的格调,透过房脊斜上方的天井,迟岚知晓了此刻的时间,月朗星稀,天幕深沉。
脸颊向右转了转,男人那张端正且严谨的面孔突兀的闯了进来,迟岚惊慌,急忙把脸朝左扭去,吓!对上的是全释那张人畜无害的痞子脸。
不做多想,迟岚再次把脸转成了仰面朝天,呆了两秒钟便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起身的速度过猛,带动的身前盖着的被子顺势滑落下去,于是,两个赤条条的男人潇洒的走了光。
全霭不动声色,这个时候他无需多言,只想看看事后迟岚的态度,全释也不敢轻举妄动,而是自己在脑中快速的斟酌着言辞,到底是该像以往那般洒脱些还是温柔点对待他?
结果迟岚完全没给这俩爷们说什么做什么的机会,想了想,双眼一白,竟是再次昏倒过去,看得出,他装的很假,对于迟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全霭有些想笑,全释也是如此,看来刀疤并不想搭理他们,那么就没自己个往枪口上撞了。
“他晕了。”男人故意戏谑的开口。
“是的,我看到了。”全释配合着男人。
“把被子给他拉好,我们睡吧。”说完男人伸出一只手横过迟岚紧绷的小腹。
“操,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全释碎嘴了一句,愣是把盖在男人肩头的被子掀翻过去,扯起自己这面的为自己和迟岚盖上,之后也伸手横过迟岚的小腹不在动。
很快,卧房内除了床头的一盏小灯还亮着外,其他方位的小灯全部灭掉,黑暗中,迟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加速跳动着。
他忆起了前夜的疯狂,他一直都在上面,是的,他被这俩个该死的男人玩虐着,始终都在上位。
身体被男人们翻来覆去的享用着,也不管他到底还有没有体力去迎合他们,他们始终掠夺着他,从浴池里做到大厅的钢琴上,又从钢琴倒进天鹅绒的沙发中,之后又滚进了卧房的地面,还有窗台、阳台,空中花园,许多许多的地方都沾染了他们的气味,留下了他们的痕迹。
闭着眼,无法平息剧烈的心跳,这一场荒诞的性爱盛宴他是参与者,身在其中,他已经很清楚的看清了事实,全霭对全释的是爱,带着肉欲的爱,而全释对男人的则是从小到大的一种习惯性的依赖,一种不设防,只要有男人在他什么都不用去想,因为男人会替他走的很好。
所以全释崇拜他这个将他呵护到无微不至的大哥,哪怕是性爱这种事,全释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或许,男人在全释很小的时候,在全释成长的阶段就已经给他灌输了某种悖情的思想,所以才导致全释如今玩世不恭的性格的养成。
很简单,就好比新生的婴儿你把他放在美国,那么他从小受到的便是美国的思想教育和文化,他会说的自然是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