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希珀就是这样,对“你要独立”“你要自由”“你要和世上所有的法师平起平坐”这些事情有异乎寻常的执着。塞隆稍稍乐观地想:如果她在别的法师家中做客,也许会比现在更加拘束。
侧面的单座沙发组都是空的,但希珀在艾梅科特斯的时候,习惯坐的位置是塞隆现在坐的地方,她看到希珀在她的空沙发前犹豫,几乎一下子就想到希珀这个习惯,接着本能地挪了个地方,把她的“专座”让出来给她。
希珀仍然在犹豫,塞隆拍了拍她刚才让出来的空位,说:“请坐?”
希珀轻轻点头,走过去坐下了。
塞隆反而这时候有点拘谨了,她的被子放在沙发的另一边,她刚刚确实打算躺下来好好在脑中放纵地幻想一下什么,随便什么她和希珀之间的事情,而且多半是从她曾经构思过的那些甜美的片段里抽一份继续。
“要……脱鞋吗?”
多此一举的问题,塞隆自己的软底鞋摆在黑色熊皮的外面,显然这个范围内是不方便穿鞋子踩上来的。
“您……你觉得冷也可以穿上来,不过这个是魔熊的皮,毛很长也很软,踩着不会冷的。”
希珀点点头,脱掉鞋子光脚踩了上来,长长的绒毛立刻淹没了她的脚面,只露出白得仿佛圣特伦希斯的大理石雕刻一样的脚踝。
看这里不需要顶着羞愧的压力,所以塞隆就看着她一步一步慢慢地经过自己面前,接着感受到软垫微微下陷,还有一阵扑面而来的微香。
希珀坐在她旁边了,以前即使是在起居室里她们两个最近的距离,也是塞隆坐在侧边,希珀坐在不远处的躺椅上,还从未这样肩并肩地坐在一起过。
除了……前两天。
她十分意外希珀没有要求她再离开一点,但也有意料之中的感觉,也从未奢望希珀会答应坐在她身边,但也并没有特别奇怪,仿佛也可以理解似的。
“嗯……暂时还没有脚凳,家里其实……比起艾梅科特斯来缺很多东西,”她讪讪地笑着,“我……我有时候会睡到活动室去,不常在家。”
希珀把书放在膝头,扭头仰着脸冲她笑了笑,笑容照样明媚,是最让她心动的那种,以至于她偷偷捏紧了拳头才能克制住把她压在沙发上亲吻的躁动。
但大法师丝毫没觉得威胁临近,依旧轻松地问:“听起来很悬,也就是说就算我跑过来,你也可能不在家对吗?”
塞隆在她轻松的语调里放松了一些,放松了往后靠在沙发上,“还算巧,斯洛特女士的房子要拆了,大家也各自有事情要忙,所以东西都搬来我这里了,我也只能在家呆着。”
“嗯……你在信里没有说,我也……还没有出于礼貌和寒暄而冒昧地询问一下你的情感状况?”
“情感状况?”有点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