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因为有人愿意借钱给她而打开心扉吗?
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用希珀自己的钱借给她本人?
她被自己天真又愚蠢的想法逗笑了,一只手撑在窗台上,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傻笑。
她会觉得我好看吗?会和大家一起叫我小仙女吗?还是会觉得我仍然是个野兽?
“塞隆?塞隆?”
她的肩膀忽然被人碰了一下,而她还沉浸在想象中,扭头的时候还满以为自己真的会见到十七岁的希珀。
所以温柔甜美的笑意还挂在她脸上,击中了毫无防备的大法师。
她并没有看错塞隆这副思春少女的样子:趴在窗台上,一只手托着腮,望着自己斜上方,嘴角噙着笑,不知在想什么,时不时傻笑一下,手中的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多半一点也没看进去。
塞隆脸上未来得及褪去的笑容很美,但肯定不是留给她的。
“老师?”少女的脸上略显慌乱,有一种肯定干了坏事的感觉。很显然她的估计没错,塞隆在开小差呢。
希珀很难因此有什么好心情,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嫉妒,面无表情地问:“我今天上午的事情都做完了。有事请到起居室找我,嗯?”
“咦?咦?噢……好的。”塞隆从最初的心虚里回过神来,对于希珀特地来向她说明去向感到受宠若惊,但这意味着她们不能再共处一室了,她于是抱着笔记本追了过去。
希珀已经走出一段了,感觉到手臂被人捏住,不露声色地挣脱出来,“嗯?”
“我,我也和您一起去,”为了听上去不那么突兀,她补充说:“以防有什么新的问题。”
但所谓的“早下班”只是希珀离开的借口罢了,总不能觉得刺眼还一直看着吧。刺眼的小东西自己粘了过来,不过也因此让老法师阴郁的心情稍稍回暖。
来到起居室之后,两人各自都私下里感到一种无所事事,塞隆的策略是等着希珀静下来开始做什么之后,再临机应变,但大法师只是站在起居室中央,慢慢四下环顾,直到提乌斯懒懒散散地迎上来。
大法师蹲下身,摸了摸提乌斯顶部的棉垫,低声说:“乖狗,来这边。”
她终于选定了位置--她的专座,那个落地玻璃前的躺椅,她脱掉了鞋子和袜子,露出白皙的双脚,踩在提乌斯背上。足背上的筋随着她的动作而时隐时现,一本书漂浮在她眼前,但许久也不曾翻一页。
塞隆在她附近的沙发上坐下,半边身子靠在扶手上,面前还摊着那本笔记。
她大概不知道大法师仍然想着她的事情,想着这本笔记枯燥乏味,决不至于看得如此津津有味。
因此理所当然,怀春少女也许忽然和希珀不知道的什么人坠入了爱河。
这让人不安,但理论上,她并不应该因此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正如她曾经打算的一样,塞隆应该是自由的。
但丑恶的东西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它本身就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在这时,这份丑恶挣脱了她的束缚,脱口而出:“塞隆,既然你选择了好好写论文,就不要再想别的了,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