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话可说,索性闭嘴,又拿出手机来,想要联系之前的司机师傅。
“嘟嘟嘟……”电话响了十几声,却一直没人接。
樊江宁在旁边看着,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他们追你干什么?”
他识人的本领果然不太行,前两次见面的时候他都觉得这姑娘单纯傻气,可没想到她满嘴跑火车,嘴里没一句实话,现在又被人追得满地跑,看着就不大像是个好人。
楚洛放下手机,看他一眼,“因为做贼心虚呗。”
樊江宁再不会轻易相信:“你被追得抱头鼠窜……看起来做贼心虚的明明是你。”
“……”楚洛不再搭理他,继续打电话。
樊江宁越想越不对劲,“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来头?”
楚洛犹豫几秒,担心若不将实情告诉他反而会误事,于是斟酌着道:“我是记者,有些东西他们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防着我……懂了么?”
满嘴跑火车……樊江宁信她才有鬼,“记者证呢?拿记者证出来给我看。”
楚洛挺无奈:“我没骗你。”
樊江宁怒目而视,“你说你和前男友要一起骗富婆的钱,还说你爸妈逼你嫁给糟老头等分遗产……还说没骗我?!”
只怪他把人想得太单纯,当时还真被她唬住了,但转过劲来,想想就觉得不对。
谁会把这种事情和陌生人说?那不是有病吗?
若不是前面那群人还没走远,楚洛根本就懒得在这里跟他废话。
可眼下司机的电话也打不通,她说不定还得靠这人才能从这镇上出去。
思索几秒,她便忍辱负重道:“樊先生,对不起。我那天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没想到对方一点不吃这套,“你明明是把我当猴耍!”
楚洛:“……”
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于是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末了,樊江宁终于不耐烦,“记者证给我看一眼,不然你现在就给我下车。”
“……”
她抵不过,磨磨蹭蹭许久,终于还是将记者证掏了出来。
证件上面是她的照片,下面是四四方方两个大字——楚洛。
这名字也算不上特殊,挺大众化的,重名很正常。
“楚洛……你怎么也叫这个名字?”樊江宁才瞄了一眼便怪叫起来,“你不是说你叫江薏?还说是薏米的薏!”
楚洛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你真的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樊江宁简直怒不可遏,连声音都在颤抖,“连名字都是驴我的!”
他伸手便打开她那边的车门,要将她推下车去,“骗子!你现在就给我下车!”
“别、别!”楚洛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樊江宁气得眼睛都要喷火,“我不想再听你的鬼话了!”
“是是是我满嘴鬼话……”楚洛是难得的低声下气,“但我刚才真的没骗你,我这回来真的是有工作在身!”
“……”
见对方态度有所松动,楚洛又赶紧补充:“要是被他们发现,我的饭碗就砸了……真的!”
樊江宁松了手,将她手中的记者证夺过来,翻来覆去地察看。
“是真的……没骗你。”楚洛在旁边小心翼翼道。
“……哼。”他不轻不重地冷哼一声,将记者证扔还给她。
楚洛松了口气,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