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像下发通知这样的小事,用不着管胜这个联合会的会长大人亲自跑一趟,不过因为管胜知道赵牧的“底细”想借着这次机会和赵牧拉拉关系,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赵牧什么忙。
“对,赵东家你是被告,昨天下午,龙城商货的都怀君跑到我们联合会,递上了诉状。”管胜一五一十的说道。
赵牧皱起了眉头,都怀君还真是蟑螂命,龙城商会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他不抓紧时间处理自家的麻烦事,跑到联合会瞎告什么状呀“都怀君告我什么?”
避胜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字来“赵东家,我把都怀君的诉状带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管胜似乎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自从知道赵牧有个分神期的师傅之后,赵牧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就直线飚升,都怀君一个小小的家族修真者又怎么可能比得上赵牧的重要性呢。
赵牧接过诉状,展开,仔细地看了一遍。诉状的起诉人也就是原告为都怀君,被告是赵牧,起诉的理由很简单,说是赵牧和文秀轩破坏正当的商业竞争环境,不但提供假的有缺陷的符箓家电机芯给龙城商货,还在龙城商货遇到麻烦的时候,派人堵在龙城商货门口,大批的拉走了本属于龙城商货的买家,在起诉状的结尾,都怀君希望联合会能够主持公道。判决文秀轩全额赔偿龙城商货蒙受地损失。
赵牧随手把诉状递给了管胜“官会长,这件事你是什么看法?”
避胜一边注视着赵牧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措词“赵东家,管某认为都怀君完全是诬告,你完全不必理会。我们联合会经过商议后,决定不受理都怀君的诉状,准备择日驳回。”
赵牧笑道:“不,赵某觉得你们联合会倒是应该受理此案,联合会是什么机构呀?是为滏阳城全体商户主持公道的地方,有冤就要申,有错案就要平反嘛。”
避胜登时恍然,说道:“管某明白了,联合会要维护滏阳城公平公义的商业环境,维护每户商铺的合法权利是联合会地权利与义务。我们既不能让一家合法商铺蒙冤,也不能让非法的奸商胡乱攀诬别人。”
赵牧击掌道:“管会长说的在理。呵呵,什么时候联合会公开审理龙城商货诉文秀轩一案的时候,还请管会长提前知会一声,也好让赵某做一下准备。”
避胜说道:“赵东家,我们联合会前一段时间因为误会给文秀轩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让文秀轩蒙受了部分损失,你看,我把银票带来了,咱们是不是交接一下?”管胜这会儿说这话可没安什么好心,文秀轩的惹上了官司,算是有把柄攥在了联合会的手上。按照常理推断,赵牧绝无可能收下这笔赔偿款的。
赵牧眉眼通透,管胜打得什么算盘,赵牧自是心知肚明。赵牧淡淡一笑“管会长,你说这笔赔偿款赵某该不该收下呢?”一句话。赵牧就把皮球踢到了管胜的脚下。
避胜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说收不是。说不收也不是。他看了看赵牧笑容绽放地脸,心中突然没来由的一寒,他猛地想起赵牧的私人护卫沈衡英来了。赵牧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姑且不论,就这个沈衡英,也不是管胜以及联合会能惹得起的“我们联合会处事公道,该拿的钱一文钱也不会少拿,该出地钱自也不会赖下一文。赵东家,这里是三十五万两的银票,请你清点。”三十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三大修真门派每年拨给联合会的经费不过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残余的缺口一向都是联合会的人自己想办法,像税务司那样四处整人,也是迫不得已,说穿了一切都是缺钱闹的。
赵牧笑了笑,把捆扎成捆地银票抓在了手中,随手从里面抽出来十几张,大约有五六万“管会长,我知道联合会的兄弟平常都很辛苦,小弟早就想找个地方请一下兄弟们了。这些银票你拿着,请你代我请一下联合会的兄弟。这可不是贿赂,是我给管会长以及兄弟们的辛苦钱。”
避胜露出了笑脸,这五六万两银子只要收下就是自己的了,他瞧瞧左右,发现没有人注意这边,飞快地伸出手,把银票接了过来,然后闪电般塞到了自己怀中“赵东家,你的深情厚意,我会向兄弟们转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