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儿,我叫戒……桀瑟,你叫什么呀?”小道士觉得自己的名字晦气不好听,硬生生改了一个音。
“劫色?”乌鸦精不着痕迹地抹掉衣服上的水渍说,“山上的妖怪们都叫我乌鸦。”
“乌鸦,乌鸦……好名字,配妖儿你最好不过了,有诗云: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想妖儿你定是其中最黑的一只。”小道士陶醉地说。
乌鸦开始怀疑这道士是因为脑子不好才被赶出了道观,如此他的种种诡异行径便有了解释,这般想着乌鸦不禁同情起小道士来,把他和山上最小的妖怪喜鹊划到了同一级别。
小道士不知乌鸦心中所想,自认为他被自己的英气所折服,自恋地正了正衣冠咳嗽两声说:“妖儿你放心,我和别的腐朽老道士不一样,非常开明,收了你以后我们同吃同住,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盖一条被子。”
乌鸦摸摸他的头:“我下山是有正经事要做的,不能陪你玩。”
小道士欣喜道:“哎呀,我们不仅有缘还心有灵犀啊,我下山也是来做正经事的。”说完他还摸着乌鸦的手保证,“当然我会以你的事为第一要义。”
乌鸦犹豫片刻,心思转了又转,最终颔首。
小道士的嘴巴几乎快要咧到了耳后根:“妖儿我们到了镇里先去开一间房,然后……”
他说得甚美乌鸦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心里暗想无论如何他算得上是道行颇深的大妖,身边带一个心智不全的人类总归罩得住。
到了山脚下小道士直奔客栈被乌鸦一把揪住:“我们要先做正事。”
小道士很无辜:“这不就是正事吗?晚了可没好房间了。”
乌鸦一听也有道理,他是妖自然睡哪都行,小道士不一样,既然决定罩着他了就得照顾好他。
一人一妖走进客栈,掌柜笑眯眯地问:“两位打尖还是住店啊?”
小道士眼疾手快地捂住乌鸦的嘴说:“要一间上房。”然后对乌鸦抛了个媚眼,“我要贴身保护你。”
乌鸦见他脑子愚钝却仍为自己着想,心下感动,柔声应道:“好,听你的。”
掌柜狠狠地起了身鸡皮疙瘩,暗自感慨男男之风竟如此猖獗,面上微笑不变,招来店小二。
小二机灵,只装作没看到两人间的暧昧,抹布肩上一披拱手道:“贵客楼上请。”
进了房门小道士直扑上床,撩起衣服下摆,一手支脸一腿勾起,眼睛眨啊眨:“妖儿,春宵苦短,我们先把正事办了吧。”
乌鸦笑道:“正有此意。”
小道士心头狂跳,淫笑不止,瞧着乌鸦脱下外衣一步步走过来,然后……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的包袱里拿出另一件外衣套了上去。
“妖、妖儿?”
“我先去办事了,你自己睡吧。”
“不,妖儿!”
伴着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乌鸦已化作一道剪影飞身从窗户掠了出去,留下小道士愤懑地咬着被角目光要多幽怨有多幽怨。
乌鸦此番下瑶山是真的有正经事要做,很正经很正经的事情:他从小养大的喜鹊精想要个玩伴。
喜鹊年纪最小众妖都不爱跟她玩,唯一的朋友小蛇前日里跟留居山上的鬼书生好了,两人腻腻歪歪的,把小喜鹊忘到了一边。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