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事儿吗?大哥。”萧仲坐下,问道。
“就知道玩了?正事儿也不想着。”薛平榛埋怨道,抬头瞥了一眼萧仲,发现他的脸更红了。
“那个……”
“得得,说说贾延宏的事儿吧。”薛平榛打断他的解释。
萧仲立刻换上很严肃正经的表情,对薛平榛叙述这几天他调查的结果:“这老家伙平时挺谨慎的,表面上看起来权利不大,事实上上头有人支持着他,所以这两年在市里当官捞着不少好处,有什么项目都可他先来,这几年赚的比在道上混的时候强得多。他背着老婆养了个小情儿,对人家可好了,但不管怎么花天酒地,在周六周日的时候势必在家陪老婆。不过他倒是也喜欢古董,简直到了痴迷的程度,何友善那儿的不少东西都是从他那弄来的。”
“嗯。”薛平榛点点头。“是贾延宏送的?这俩人的关系还真挺密切的。”
“是,可能也有借了就没还的。从何友善家里搜出来的的古董再有三天就该拍卖了,估计贾延宏能露面儿,拍卖行的人说他的一个秘书跟他们接洽来的。”
“好,等那天我去会会他。”薛平榛掰起了手上的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萧仲不住打了个寒颤,有点紧张的说:“大哥,你别冲动。”
薛平榛冷哼一声,没搭理萧仲。其实他挺冷静的,他要是不冷静的话,早就一枪崩了贾延宏了。
正月十九,乐川拍卖行的年初头拍开始了,市里但凡有这喜好的大人物来了不少,毕竟这次的拍品不管是从年代还是从质量上看都算是上乘。
拍卖会还没开始,一屋子西装革履的上层人士在低声的讲着话。薛平榛到的那一刻,大厅里安静了片刻,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驻足。
其实是薛平榛的穿着是有些高调了,身上的皮草闪出异常华贵的色泽,墨镜外加习惯性常戴着的皮手套更是与加深了与众人之间的距离感。他把墨镜摘掉,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暂时没人敢再看他,随后还是有人控制不住的往他这边瞧。
萧仲在他耳边低声说:“大哥,你这一身太招风了。”
“闭嘴!”薛平榛啐道,萧仲立刻老老实实站定不再言语。
薛平榛找到贵宾席还没坐稳,便看见穿着一身唐装的贾延宏。
明明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因为得当的保养使得他精神矍铄、身体壮实,他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俨然有点二十岁刚出头的架势。他身边跟了个年轻人,俩人很是亲密,那小情儿在这种场合也丝毫不避讳二人之间的关系,还跟朵花儿似的到处艳笑留情。
“秦锦,二十五岁,贾延宏的小情儿,原来是个二线小模特,后来勾搭到贾延宏便自己开了个模特公司,养了一帮卖屁股的小屁孩儿,听说他给不少市里有这种癖好的官儿牵过线儿,这也是他拉拢人脉的方式之一。”萧仲低声对薛平榛说。
“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薛平榛点点头,往贾延宏那边走去。
贾延宏正跟一些老相识寒暄,见着薛平榛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挂上一抹笑容,热情的伸出手跟薛平榛打招呼:“哎哟,这不薛老大嘛?久仰久仰。”
“晚辈哪敢。”薛平榛握住贾延宏的手,暗中较起了劲。
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贾延宏终于笑着抽回了手说:“可听说今儿的拍品都是你委托拍卖的。”
“是是是,晚辈有个叔叔去世了,因为他儿子还小,所以就拜托我来处理。”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