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在世时教过他很多朴素得跟不上时代的道理,比如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比如决不能不劳而获。
他认真思考过,确定自己需要律所每月5000多元的工资。这笔钱来得并不轻松,如果少干一样活儿,就值不了5000块钱。
他不愿仗着程哥的照顾,当偷奸耍滑之徒。
程洲桓尊重他,不再提减少工作量的事。左思右想,只能在家务上做文章,抢着洗碗拖地,抢着遛黑哥。
不过黑哥不领情,总是咬着链子找洋洋。
一晃又到秋天,夏日的暑气散尽,黄叶还未来得及飘落,南下的冷空气就带来了初冬的寒雾。
程洲桓出差了,到广西负责一个大案子。何辛洋没有驾照,每天都起得很早,挤公交搭地铁,被挤成罐头了还不忘戴着耳塞背单词、练听力,时不时跟着嘀咕两句,被周围的人打量一番后赶忙住嘴,过一站再嘀咕两句。
律所的同事都知道他要参加来年的高考,夸他上进。刘姐平时看着冷,一副公事公办、私事不过问的气场,如今却趁着程洲桓不在,给他炖了一盅鸡汤一盅鲜鱼羹,馋得袁东直呼要告状。
补习班的课程十分科学,熬过最难受的初期后,他逐渐适应,不再感觉昏天暗地。按着老师教的思路解题,时常有醍醐灌顶之感。
程洲桓的判断是对的,他很聪明,自学时偶尔会钻进死胡同,浪费大量时间,但一旦有老师指导,就会举一反三,甚至研究出新的解法。
最近几次小考,他进步神速,总分从班级垫底攀升至中等,优势科目物理更是次次进前三,最差的英语和语文也在慢慢涨分。
拿到最新出炉的成绩时,他不免有些得意,将分数拍下来发给程哥,很快收获一句表扬。心情不错,晚上回家既没温书也没补眠,难得地开了电脑,想玩两把《三国杀》放松放松——电脑里其实有不少大型网游,程洲桓还收集了一堆ps4、xbox平台上的单机游戏,连掌机都有4台,但何辛洋不敢一个人玩,生怕因为控制不住而沉迷其中。
《三国杀》是他还未遭受家庭变故时玩的游戏,从未上瘾,偶尔用来放松一下,绝不会一玩就玩个通宵。
不过今日刚打了一把,他就觉得索然无味。
情绪有些躁动,怎也安静不下来,更集中不了注意力。
索性退出界面,漫无目的地点开网页。
网上也没什么可看,他没有微博,也从不去贴吧、论坛之类的地方,没听说过豆瓣知乎,打开浏览器最多看看新浪体育,或者关心一下国家大事,无趣得和他用老年机的属性相得益彰。
如今的新闻类网页边栏上多半挂有暧昧小广告,时而是捧着乳`房的蛇精女人,时而是两腿大开的娘炮男人。他一脸正气地看着欧冠进球集锦,余光却扫到了一个将白色内裤顶成蘑菇,还迷醉地自`慰的骚男,顿时头皮一紧,愣神片刻后才觉下腹涌起阵阵柔缓的热流。
他立即关掉网页,直勾勾地盯着桌面上的黑哥卖萌照,心脏噗通乱跳,血液似乎加快了流速,风风火火地在体内奔腾。
本能地,他将右手挪去胯间,隔着布料揉着那渐渐硬起来的东西,半分钟后快步冲进卫生间,途中踢翻了黑哥的餐盘。
黑哥生气地刨着卫生间的门,直到里面传来一阵水声,他面色紧张地推门而出。
裤子并未弄脏,他却洗得格外用力,晾好后想起电脑还没关,又坐回桌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