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安骄傲地挑了挑眉,对符可说:“怎么样?什么花瓶,我明明是实力派影后好么!”
符可敷衍地附和:“是是是,还剩一点姜茶,你也喝了?”
季半安把擦过湿发的毛巾扔进杂物袋里,拿了姜茶往绿幕外走:“饿死我了,一会儿请求发配点沾荤带腥的给我。”
符可捂着嘴乐:“嫣然姐特地嘱咐过我晚上给你加个鸡腿。”
季半安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符可见郁闷了有一阵子的季半安终于又恢复活力,也打心底里觉得开心:“吃完饭要不要一起看个电影?”
季半安却停下脚步,冲她比了个“嘘”。
符可茫然。
绿棚外有一个很小的临时休息室,提供给等待拍摄的演员。此刻从里面传来司雪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哭着质问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季半安和符可对视一眼。
另一个男声响起。
季半安眉尾一抽,苍从?
“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季半安听他这么说。
季半安和符可再次对视,两人的眼神里都明白写着“一场好戏”四个字。
“我为什么要去找她麻烦?”司雪又说。
苍从的声音前所未有得冷:“你说为什么?”
“我没必要!”
苍从冷哼:“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的意思很明白,你看着办。”
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
司雪问:“你不是说你来找我报恩的吗?”
没有听到苍从的回答。
司雪又问:“你不是说会答应我所有要求吗?”
“所以?”
“为什么你要帮季半安说话?难道不应该帮着我吗?”
季半安的两只耳朵竖得老高。
苍从:“应该?”
他停顿片刻,没等司雪回答,又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司小姐。”
季半安摇摇头推了把符可,两人离开。
***
在那之后,季半安觉得发生的事越来越邪门,最邪门的莫过于苍从来找她的频率。他就像是掐着她的时间出现在她面前,每次来了都不说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偶尔季半安嫌弃他碍眼,他就将距离再拉开一米,不过也仅限于一米。
而拍摄也终于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刚才的那场戏里,季半安演的巫桃雨几人终于发现了重要线索,同时所有证据都指向巫桃雨已经死亡的事实。她从抗拒否认到害怕痛苦,情绪跨度非常大。
一场戏下来,她只觉得嗓子疼,脑袋也疼,偏偏这时候苍从又来找她。
她无奈:“你到底要干嘛?”
苍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保护你。”
季半安摊手:“你来找我的频率是不是太频繁了?”
苍从:“因为你出现在我脑里的频率越来越频繁。”
“我替你分析了一下。”季半安找了个高台阶坐下:“你这种情况其实很明显。”
苍从不解地看着她。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