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半安吸着气使劲搓揉脚腕,同时在心里大骂:混蛋苍从!
刚骂完,看到不远处苍从缓步朝自己走来。
季半安见到他就开始头痛。
“为什么骂人?”他驻足在她面前,开口就是质问。
季半安侧眼冷笑:“装什么无辜?我摔下来之前,可看到你了。”
“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你做的?”季半安面上没所谓的样子,心里却一阵阵发冷:“为了报复。”
苍从否认:“不是我。”
“不是你?”季半安完全不信:“如果不是你,那你不守着你的恩主,一天到晚到我面前晃悠什么?”
苍从:“想来就来了。”
季半安一愣,扭头掩饰自己的情绪:“来看我怎么出糗?”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到你,所以就来看看你。”苍从严肃:“我的预感向来很准,莫名总是想到你,肯定是因为你会出事。在重新封正之前,我必需保证你安全。”
季半安抬高脚:“保证我安全?我怎么还是受伤了?撒谎也不打打草稿。”
“你说过不要离你太近。”
季半安说不出话。
他在她面前蹲下,伸出手道:“脚。”
“干嘛?”季半安反而把脚更往自己缩了缩。
“不是没好利索吗?”
季半安不以为然:“你还能让它突然好起来?”
苍从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突然抓住她的脚。
一秒钟,也许一秒钟都没有。季半安突然觉得刚才还缠绕在脚踝处无法忽视的痛感突然不见了。
她哑然:“你。”
苍从重新站起来:“它突然好了。”
季半安活动脚踝,僵硬地道谢:“谢谢。”
苍从莞尔:“也不是无可救药。”
“什么?”
“你啊。虽然脾气很差,好在还是懂礼貌的。”
季半安瞪他,赶人:“快走快走,去你的司雪身边,杵在我这里不怕人家找你吗?”
“我想在哪就在哪。”苍从自负地看她:“现在我就想在你这。”
季半安脸上腾得一热,反应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连自己都在心里骂自己没用。
符可捏着两个冰袋急匆匆跑过来,在看到苍从的背影时顿住脚,脸上露出疑惑:“苍……从?”
苍从闻声回头。
“你在这里干什么?”符可心里还惦记着房间的事,语气上自然带着怨气。
没料到苍从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又对季半安说:“我回去了。”
“不送。”
等苍从走远了,符可才摸摸鼻子走近:“好凶啊他。”
“谁?”
“苍从啊。”
季半安一脸疑惑。
“看人眼神这样……”符可学苍从的样子:“高冷!”
季半安嗤笑:“高冷?”
“对啊!”
季半安懒得理她,站起身往前走。
符可惊讶得说不出话:“刚不是脚崴了吗?不疼了?”
季半安一怔,这才想起这件事,淡定搪塞:“对,休息了下就好了。”
“那我冰袋不是白拿了?”
“天气这么热,正好用来解暑。”
符可无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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