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丝帕上染着星星点点桃花瓣似的血色。
这抹血色刺眼的扎进牧单眼里。
云隙捏着小拇指给他比划,“就~咳~了~一~点~点~,真~的~”
比小小蜗还小的一点点。
牧单脸色发沉,云隙拽住他的袖子,“饿~了~”
牧单拉过云隙抱进怀里,吻上他的额头,手指贴上云隙的后脊为他疗伤,“别让我担心你好不好,你想做什么都交给我来做。”
云隙靠在他肩膀上享受着暖暖的热气涌入四肢,厚重而熟悉的修为在他周身游走,他忽的忆起那一年他在妖神府上与钦封修炼,让他帮忙疏通内力修为的场景。
他大概太怕痒,坐在碧绿凉席榻上总是躲开钦封的手掌。
云隙将心里想的和牧单说了说,被后者压在踏上逼问,“这里当真是蜗牛的痒痒肉?”
云隙点点头,强忍着笑意,“上~次~你~也~是~这~样~”
明明是逼迫为他疏通修为,想象中痛苦难眠生了黑眼圈的蜗牛没见着,钦封只见了一只会咯~咯~咯~慢吞吞笑的清秀公子,他心里不知想了什么,翻身将云隙压在身下,与云隙只隔了半指的距离,就这般对视了良久。
云隙戳戳牧单的胸口,“你~那~会~儿~瞅~我~做~甚~么~?”
牧单低头,舌尖推开他的唇瓣,与他恩爱一吻,抬起头道,“做这劳什子事。”
云隙惊讶,回忆起脑海中神姿威严一丝不苟的妖神钦封,想到他脑中想的事,云隙脸一红,伸出手指推开他。
“变~态~呐~!”
牧单不闹他了,疗伤结束后为云隙端来了果浆酸梅,看着他一边喝,道,“你晓得吗,先知道我对你有意的并非是崇虚,而是鬼界神子伽勒王,那一日你离开后他便出现了,我这才知晓那一幕被他瞧见了。”
云隙咕嘟咕嘟在碗中冒了个泡,唇上染了一层雪白,像蓄了白胡子般,“伽~勒~王~是~什~么~样~的~神~子~?”
四界神子中与他有干系的占了其三,这其四他并未太熟,如今云隙有些懊恼,早知当初也应该熟上一熟,沾亲带故的认识些鬼界中鬼,赠上什么宝贝,好让他能自由出入鬼界而不被发现。
如今想什么都晚了,云隙叹息。
牧单道,“伽勒王性格沉静,不喜说话,倒真看不出有什么独特的性子。”他摸摸云隙的脑袋,“饱了?”走过去横抱起云隙放上床榻,“睡吧。”
云隙打个哈欠,“还~有~些~事~未~说~明~白~~~”一句话未说话,声音越来越低,转眼便沉沉睡了过去。
牧单给他拉好被子,退出了房间。
他这头门一响,小院的另一头房门被打开,里面呼啦钻出来一大群妖魔鬼怪……额,神仙伴侣。
青瀛冲上去道,“云隙遇袭了?是那群红绝蛇?”他撸起袖子,“爷爷现在就去解决了他们!”
平桑挺着肚子挤出来,“老娘也去!”
牧单,“……”
怪不得是舅舅和姨娘,怎地性子一毛一样。
他站在在院中一池碧荷池边,看着夕阳在湖心洒下金色涟漪,摊开手,一瓣沁了血的花瓣落在荷叶上。
平桑道,“这是从老妖尸体上拿出来的是万蛇谷的花吗?”
绪卿揣着已经圆成球的阿团,走近看了看那瓣花,丢个决在上面,花瓣遇决慢慢卷起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