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跃。
寒舟啊的一声,没料到青瀛在跳下悬崖的瞬间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也跟着掉了下来,被簌簌冷风刮得睁不开眼,心中猛地一凉,有什么划过他的眼前,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头疼欲裂,额心的金色逐渐泛出青黑的朱红色,他在万分之一时刻想起刚刚那人的对话。
鬼还会再死一次吗?
寒舟还未想明白这个问题,便听见一声刺耳的鸟叫声,接着整个鬼都被扔上了一丛火红微硬的羽毛席子上。
青瀛扑扇着翅膀得意的大笑,“怎么样,怕了吗,哈哈哈哈!”
就这点小把戏还敢糊弄他,怪不得云隙要他教他法术。
果真弱的让鸟喜出望外。
寒舟这才知晓他根本没有被自己迷惑,与云隙一样,他的心中生出一股怒意,骑在重明鸟上,抓住青瀛挺翘丰满的一根尾羽,冷冷道,“送我上去!”
青瀛还想在逗金光闪闪一会儿,扭头看见寒舟脸色惨白,额间布满冷汗,他心说坏了,忘记问着他可否恐高了,火红的翅膀在山谷中一卷,搅弄风声将寒舟送上了山顶。
“喂,金光——”
青瀛欲说什么,寒舟大步跑回小草屋砰的一声将所有声音都关在身后。
青瀛目瞪口呆的看了一会儿,蹲在地上扒拉能磕的草籽,看见丞相老神在在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和尚脑袋怪亮的呵呵呵呵呵……”
另一头,牧单与云隙躲在五头山外的一座地精庙里避雨。
先前还朗朗夜空,转眼就狂风大作,大雨倾盆。
牧单化出屏障与云隙躲在屏障中赏雨。
这般大的雨丝毫没有驱散五头山的浓雾。
云隙睡了一会儿,又醒了,说,“我~们~去~找~其~他~进~入~青~西~海~的~入~口~”
先前还觉得奎避能逃出三位神子的封印多有可笑,如今青西海异常,云隙不得不正视起当年三位神子的预言。
云隙化出人形靠在牧单怀中,握紧拳头,闷闷骂了一句,“揍~不~死~它~娘~的~”
敢在他有喜的时候作妖,他就让那只恶兽尝尝妖的厉害。
牧单亲了亲他额头,“就算再着急,也要等雨停了,天亮了以后再走,你再睡会儿。”
云隙哼了两声,将牧单的手掌探入自己的衣襟内。
“小隙!”牧单哭笑不得,这荒郊野外,不太好吧……他想着,身体却配合的热了起来。
云隙,“……”
他将牧单的手掌贴在自己肚腹上,“感~觉~到~了~吗~?”
牧单惊喜的爬了过去,“孩子会动了?”他仔细将耳朵贴上去。
云隙笑着拍他,“肚~子~胖~了~”
牧单将他抱进怀里,用袍子替云隙遮的更加严实,“还不够胖,按照你信奉的那位生了四个娃的婆婆来说,现在你的肚子应该这么大了。”
牧单两只手掌圈起来比了半个西瓜。
云隙无语的瞪他。
这西瓜也忒大,他加上小小蜗都没西瓜叶子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