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轻轻嘶了一声,推开他,“我~身~上~不~舒~服~”
“哪里难受?我现在去找大夫。”牧单连忙翻身坐了起来,将云隙扶进怀里,低头抽了个决打算为云隙检查身体。
云隙稍稍躲开,翻身卷着被子钻进床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困~~~别~~~闹~~~”
牧单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鬓发,“睡吧。”
调调都拉的这么长了。
后半夜牧单给云隙检查了身体,小蜗牛神识海沉静,身上也并没有外伤,估莫着是睡少了,他朝云隙身上下了几层保护屏障,让这小妖今夜好好睡一觉。
外面天黑如墨,窗户上砰砰砰有规律响起来。
牧单转身在春卷身上放了几枚静音咒,才安心的推开窗户。
他刚打开一道缝,眼前忽的闪过一丛火红的影子。
牧单和青瀛大眼瞪小眼。
……
青瀛咳了一声,收起来自己的尾巴。
牧单摸着下巴,怪不得云隙总说重明鸟是大公鸡,乍一看来还真像。
青瀛大咧蹲在窗台上,脚边丢了一地稻谷壳。
牧单想到第一次见这位上仙时风姿绰约潇洒不羁的姿态,如今再想来,总觉得是青瀛不知何时偷偷放飞了自我。
青瀛拍了拍手,问,“跟我出去喝个酒?”
牧单皱眉,躲开随着青瀛拍手飘落的稻谷壳,“有心事?”
“有,太有了,哎,把小隙儿也带着,我十分有心事。”
牧单在床边画下个防护阵法,一旦有什么触碰到他立刻就能知道,理了理袍子,“云隙不大舒服,我与你去。”
青瀛哦了声,朝床边张望一眼,“你别玩坏了小隙儿,我可警告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一边嘱托与牧单幻形离开了道观。
此时天还未亮,集市上只有酒肆点着昏暗的烛火等候客人。
柜台上掌柜的撑额昏昏欲睡,青瀛摸出几粒铜板,要了一壶还不够两个人喝的素酒。
牧单挑眉,他们这些仙妖在凡界也忒惨了些,改日也应寻些零工做做,毕竟他们可能会在此多住几日等候韩君逸的泥人。
青瀛双眼朦胧,还未喝上几口酒,先为自己寻了个悲惨气氛道,“你告诉我你怎么将小隙儿弄到手的,让我学学经验。”
“你是想追……平桑姑娘?”
青瀛仰头痛饮一杯,从怀中抓出一大把熟炒黄豆当下酒菜,开始絮絮叨叨说着他与平桑是怎么的相配,同是身为有毛一族,随时随地都能来个比翼双飞之类的。
安静的街道上从远处隐隐传来了悲怆的唢呐声。
掌柜的眯眼打了个哈欠,挑亮烛灯,揣着手睡意朦胧的站在店门口说,“第六个了。”
“什么第六个?”牧单问。
掌柜的摇头道,“死了第六个了,这几日不知怎么了,镇上老人接二连三逝去了,虽说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但这去西天也不至于凑热闹都去啊,短短七八日走了六个了。”
牧单皱眉,“没有报官?这事蹊跷。”
“有啥蹊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