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阿团小小的毛绒绒的小脸,“好,亲我一下,我就在外面等你。”
阿团捏着小爪磨磨蹭蹭忐忑的打算站起来,绪卿在他站起身的同时将阿团幻化出人形,搂着细窄的肩膀朝少年红润的薄唇上撵了下去,耳旁听到青瀛贱兮兮的啧啧声,哎呀呀直呼了三遍,老树要开花,简直太可怕。
阿团被开放时满脸发红,低着头被绪卿整理好了一头软软的黑发,在身后如炬的目光中跟着青瀛走进了昏暗严密的精钢牢中。
等直到再出来时,大理寺外天色黯淡,浓浓夜色静谧的在秋风中到来,阿团安静的趴在绪卿手心望着外面,看着斑斑树影在风中舒张有力的枝桠朝天空中的星辰伸展,好似要将这一池夜色环入怀中。
阿团将目光投的更深了些,想从这片黑郁的森林中看到些什么,可他睁累了一双眼也只看到越来越浓的夜色。
他用爪子挠了挠肚子,翻个身望向托着他不疾不慢悠闲行走的男人,小声问道,“那些坏人为什么要抓公子?他们会伤害公子吗?”
绪卿等了一下午,等着这只小东西落寞的走出精钢牢,等着他会告诉些什么,说一说那牢中的人是谁,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伤心难受,纵然这些答案绪卿通通知晓,却甚是想从阿团的口中听到。
结果没料到……绪卿暗自咬了咬牙,他就知道,那只小蜗牛才是他与阿团之间最大的障碍!
绪卿在心底骂了两声,步子一转朝另个方向走去,阿团疑惑道,“大人,你走错路了。”
“嗯。”绪卿用棉布小毯给阿团盖了盖身子,“带你去别处吃好吃的。”
离那只自大的蜗牛有多远走多远,最好这辈子大家不要有缘再见了!
绪卿口中那只自大的蜗牛此时正趴在温泉殿旖旎的雾气中,扭捏的望着涟漪水雾中闭目休息的男子,暗戳戳的红着脸,一双触角抖啊抖啊,就是不肯好好望一望泉子中的男人。
牧单无奈的靠在细腻微凉的石泉壁边缘,“我还不能过来吗?”
云隙仰着触角望着头顶,“不~准~!”
牧单从水中刷的坐了起来,“我给你换换水,等下再过去好吗?”
“不~用~!”云隙换了个头顶望着,别扭的抖掉小背壳上的水珠,听着另一边的动静,一整只蜗牛红的像被煮熟了般发烫。
其实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的了,自从两人将一些话说开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大对劲了,平日里坦荡荡的蜗牛一瞧见牧单就脸色发红,红的他不敢化出人形,怕被谁瞧见了笑话。可他化成蜗牛后视野更加开阔,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总是控制不住般把两只触角飘在单儿的身上。
牧单沉沉凝视着别扭的小蜗牛,唇角带着抹不去的笑意,听云隙咳了两声,问道,“那~鬼~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