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啊,可能是看上你了。纵然你是为了弥补过失来到此处,可哪种弥补过失会和人手牵手,肩挨着肩?”
他说着坐到云隙身旁,亲亲蜜蜜的和他凑到一起,握紧云隙的手腕,叹息道,“瞧瞧这一只上好的柔荑,握过一次就忍不住放手了啊。”
云隙蹭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不悦,定定望着自己的手腕,眸子里古水无波。
青瀛看出他好似有些恼了,适当的换了个话题,“你愿意为竹子精凑成佛缘,为何自己不肯上三十三重天接下黄溟镜的仙缘,成个仙来做一做呢。”
他撑着额头很是不解,每每遇到小蜗牛总是忍不住想为他开导开导,甚至敲开他这小背壳,寻寻云隙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
“这四界之中不想成仙的有两妖,其一便是你这只不开窍的蜗牛精,其二嘛,就是那已经修成妖神却被压在了青西海下的钦封。”
提起钦封,云隙想到怀中揣着的墨海玉珠,掏了出来放在桌上,抛开青瀛亘久不变的话题,说,“这~珠~子~的~主~人~想~杀~牧~单~”
青瀛取出折扇装模作样的摇了摇,惊讶的哎了一声,“若本仙没看错,这可是你当年送给妖——”
云隙狠狠瞪他,青瀛用扇子挡住半张脸表示自己不说了,生气的小蜗牛会不可爱的!
“你的意思是钦封想杀鬼刹帝?”
云隙玩着手指,不着意瞥了瞥唇角,“万~一~是~被~谁~盗~走~了~串~珠~呢~?”
“哦——”青瀛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声调,抓了把稻谷一粒一粒往嘴里丢,“你是这样想的。”
云隙忽略青瀛的各种打趣和揶揄,靠在软塌上用手指蘸了蘸面前的一碟果子酱,道,“唤~你~来~助~我~两~件~事~”
“你说。”
“其一,解了牧单身上的三鬼煞魂阵。其二,帮我刑讯一个人。”云隙加快速度,看了眼已经昏黑的天色,连着下了三天的秋雨,凉意像解了冻的寒冰,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钻了进来,他虽没凡人那般娇弱,但也并不大喜欢冰天雪地。他的身子里含得水多,冬天太冷会有上冻的危险,这一点着实凶残。
青瀛唔了唔,“为啥我帮你刑讯?”
云隙打量他,很诚实道,“因~为~你~比~较~凶~残~”
青瀛,“……”
青瀛委屈的目送云隙出了殿外,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枚与云隙同样花色的小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瞧着里面柔弱无骨的可怜人儿,再配上云隙刚刚那两个字,青瀛愤恨的很想拉着云隙去死一死。
不过他没这胆子,也很是舍不得白白嫩嫩的小蜗牛以及他那身上无穷无尽的蜗牛原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