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走,走廊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站起来,浑身凉嗖嗖的冷,身体里那股寒气来回撞着,越发的难过。
好在一会儿后,手术室的门开了。
“妮妮。”我冲上去,妮妮小小的身子正躺在手术床上,眼睛紧闭,小脸苍白如纸,我心疼得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护士推着病床,一把拉开我:“先送去病房,不要拦阻在这里。”
我忍痛含泪跟着护士来到了病房里,仍然是那位袁医生替妮妮动的手术。
“袁医生,孩子的伤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询问着。
袁医生脸色有些凝重:“脖颈上有道刀口,有些深,幸亏当时及时止住了,如果再深一点,是很危险的,其他的没什么,只是孩子太小了,受到这样的伤害,精神上也不能忽视,以后要好好安慰疏导下。”
我边流泪边点头。
“哎,这些歹徒也是丧心病狂,连孩子都不放过,太可恶了,法律应该严惩这些败类。”袁医生认识我,安慰了我几句,又替妮妮检查了下伤口,再三叮嘱我几句后,才走了。
病房里沉寂了下来。
我忙碌完后,坐在床边看着妮妮发呆。
妮妮脖颈上缠着厚厚的纱布,有绷带固定着,她仰躺着,平日红润的小嘴干裂得起了层皮,梦里不时撇着嘴,脸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我握着她的小手,失而复得的喜悦与痛苦交缠着,内疚快要把我淹灭掉。
我丝毫不后悔当初冲进去求许越放弃了竞标的决定,刚刚袁医生也说了,如果伤口再深一点点,妮妮就危险了。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其实我最想要的莫过于孩子家庭,但我的家庭已经毁了,那么孩子就是我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