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张,刚才秦宵坐在身旁时,魏柒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几乎快跳出了嗓子眼。
魂不守舍地调换着电台,准备好午餐的秦宵叫了魏柒好几次,对方才恍若隔世般清醒过来,“来了。”
自从那次在程家的晚宴不欢而散后,秦宵再也没有踏进过程家半步,就像是和程父杠上了,谁也不愿妥协半步。
虽然不愿再回程家,但秦宵对秦母的关系不曾减少,总会时而不时地打个电话问候报个平安。在秦母的印象里,秦宵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即便她有时对他过于严苛,秦宵也会按照她所期待的方向走下去,可唯独在魏柒这件事上他做了一个让秦母难以理解的决定。
程父最近的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时常半夜剧烈的咳嗽会将秦母惊醒,但讳疾忌医的他又不愿去医院做检查。直到最近一次在程氏股东大会上,程父刚起身准备说些什么,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将他带入了黑暗,醒来时便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经过医生检查,确诊程父患有动脉硬化。
程父本来就有些高血压,尤其秦宵离开程氏后,所有的重担又落回他一个人身上,脾气自然是好不了,而且又经常处于紧张状态,这么一来二去新病旧患接踵而来,一时间让秦母也慌了手脚。
秦母本想趁程父住院期间叫来秦宵缓和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但程父坚持如果秦宵不与魏柒断干净,就一天不许他回程家。虽说秦母也不喜欢魏柒,但怎么说秦宵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骨肉,程父不懂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可她不能装作不在乎。
在尝试了几次与程父沟通无果之后,秦母也彻底放弃了劝说程父接纳秦宵的选择,心里开始盘算起如何让秦宵重回程氏的打算。
秦宵离开程家后,房间一直空着,这天家里的阿姨询问是不是要打理一下秦宵的房间,毕竟日子久了肯定会积攒不少灰尘。秦母心想着打扫一下也好,万一哪天秦宵回来了,马上就能住进去。
“夫人,我在秦少爷房间找到这本笔记本,您看有用吗?要是没用的话,我就把它丢了。”阿姨正在吸尘,发现床底下有这么一本黑色笔记本,旁边还挂着一把银灰色的小锁,像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秦母拿着笔记本前后端详了一会儿问道,“你有整理到什么钥匙可以打开这把锁吗?”
“那还真没有,基本上书柜和抽屉我都整理了,也没见到过钥匙。”阿姨仔细回想了一下整理房间的细节,非常笃定自己并没有看到任何钥匙。
秦宵是个谨慎细微的人,但这次却意外将这本上锁的笔记本忘在了程家,应该是走的时候太匆忙才忘记了。秦母沉思了一会儿道,“你继续去打扫吧,若是找到钥匙就交给我,这件事不要和第二个人提起,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夫人。”
下午的时候,秦母特地出门找了专业锁匠将笔记本的锁打了开来,这才发现这本看似普通的黑色笔记本里藏着许多秦宵不可告人的秘密,里面不仅写了他对程曦禾晦暗苦涩的暗恋,还包括他追求魏柒的初衷。
秦宵对程曦禾的感情秦母多少是能看出来的,但碍于两人面上兄弟的身份,秦母自然是不能同意秦宵追求程曦禾,所以三番两次暗示秦宵收起多余的感情。别说程曦禾对秦宵无意,即使他们心意相通,程父也不会同意。
好不容易熬到程曦禾嫁给叶容森,原以为秦宵会安分地接受程氏与顾氏的联姻,却不料半路杀出魏柒这么个程咬金,弄得程家上下鸡犬不宁。
程父和秦母都是极重面子的人,尤其程父一直以来都将秦宵当作程氏继承人栽培,结婚对象必须门当户对这点根本毋容置疑。只是谁都不曾想到,向来默守陈规的秦宵会违背程父的意愿,不仅娶了魏柒不说,甚至连半点悔改之意都没有。
秦母不能容忍魏柒毁了秦宵,这个人的存在左右了秦宵的意志,而这是她最害怕见到的事。
因为有过切身体会,所以秦母不想秦宵经历和她一样的痛苦,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便是感情。爱得越是深,越是难以自拔,倒头来反倒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午餐过后,秦宵替魏柒上了点药,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恼人的铃声不适时机地响个不停。秦宵本不想搭理,但在魏柒的坚持下,他还是不情愿地拿过床头的手机,没好气地说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