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昀用手指戳了戳叶谯圆鼓鼓的脸颊,手感还挺不错的,然后他的手指顺着叶谯的颈、肩、背一路向下就滑到了腰。
叶谯以为乐昀这是打算施展美男计,正打算威武不能屈,可紧接着就感觉腰眼儿又被点了穴一样的酸麻胀痛。
啊啊啊啊啊!好久没被点,乐昀怎么又给他来这手!
而乐昀趁着叶谯这分神的刹那功夫,就已经从他身边闪了进去,身手还是一贯的敏捷不凡。
乐昀一边往卧室走去,一边不慌不忙地解着衬衣纽扣,一点都不担心叶谯反击报复。等到了卧室,他顺手将换下的衬衣扔在了床上,又顺手将长裤也换下来,然后晃着那两条又白
又长的大长腿,打开衣柜门,先挑了件白t恤往身上随便一套,又拿出件黑色运动长裤打算穿上。
可他才刚伸进了一条腿,就被气势汹汹跟进来的叶谯给扑在了床上。
啧,至于这么激烈地想上演全武行嘛!他又打不过自己!
“你得给我个交待,现在!立刻!马上!”叶谯样子有点凶,眉毛都快皱出个结来了,脸色更是难看。
很明显,小叶总现在的心情特别不好,事情看来真不小。
可乐昀偏偏一脸轻松自在,被叶谯压在身下不急不恼,也没摆出那张擅长冰山的脸,相反,他很有闲情逸致似的抬起左胳膊垫在了脑后,然后特别温存地笑着说道,“我不是都把
自己交待给你了嘛,还要再怎么交待啊?”尾音轻扬,嘿,乐警官如今都会撒娇了。
要知道,严肃正经的乐警官可不常说情话,撒娇这种事儿更是少之又少见,此刻两人身贴着身,肉贴着肉,这么一句非常容易产生某些方面歧义的话,很好地挠在叶谯的心尖尖儿
上,有点痒,还有点苏。
于是叶谯的眉头稍稍松了松,不再继续拧着麻花,心里也有点甜有点软,不过脸上还硬撑着不肯妥协,继续一张包公脸相当不满地再次诘问,“乐警官,我跟你说,花言巧语这招
不管用,今天你必须得把那封信给我一字一句地交待清楚才行!”
“哦,好啊。可,从哪儿开始交待才好呢?”乐昀故意面露难色,装出费力思考的模样。其实他心里清楚叶谯是为了哪几个字才打翻了这一整坛的醋缸,不过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解
释,叶谯最近不怎么爱吃醋了,有点久违的醋坛子模样看上去有点久违的可爱。反正,从今天开始,他没什么正事儿要忙了,现在很有心情跟叶谯逗上一逗,“那么多年前的事儿
了,我都有点记不清了,要不你把信给我再看看?还是你亲自给我念念?”
“想得美!你是想再回味回味那时青涩的感情吗?”叶谯算看出来了,媳妇儿今天心情不错,这会儿在故意吊他胃口,于是他眼睛瞪得溜圆,真想直接咬媳妇儿脸蛋一口解解恨。
乐昀怎么就这么不能理解自己那颗患得患失的心呢?真是挫败!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从他和乐昀在一起,两人的感情一直都是甜甜蜜蜜的。虽然他有个嘴不怎么甜的媳妇儿,可乐昀是那种把心意都落在行动上的人,他从来没有不放
心过乐昀。就是,有时候,难免想让乐昀给他顺顺毛舒服舒服。
关于这封信,在乐昀跟他开诚布公地袒露了心迹时,他就是知道的,不过这实物今天还是头一次见。这是干妈的儿子、乐昀当年的队长陆超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信。乐昀做特种兵
那会儿,每次出任务,都是要给家人留一封遗书的。而这封遗书,是陆超夹在给父母的遗书中,单独留给乐昀的。他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是因为正是在这封信中,陆超明白
无误地对乐昀表露了长久以来隐藏的心意,虽然陆超牺牲了,虽然乐昀始终敬陆超如亲兄弟,可这份在陆超牺牲后才被当事人得知的隐秘情感,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了乐昀
心里一块沉甸甸的负担。
叶谯不是故意想偷看这封信的,真的是凑巧今天翻到了它。他不过就是难得勤快了一回,给家里来了个大扫除,还顺便整理了一下杂物,准备等乐昀回家了跟媳妇儿邀个功讨个赏
。结果一不留神,竟收拾出了这封信。说不好奇是假的,可叶谯当然知道尊重乐昀的隐私,于是又乖乖将这封信原样放回了原处,只是心里跟长了个小勾子一样,没忍住就又将这
封信拿出来揣摩了半天,真拆了信看他是不想的,只是盯着信封看了半天,好像自己有透视眼一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