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我死,还要我万箭穿心,就像那耳边的诅咒一样。
不能再往东跑了,我回过头见没人追来,索性向左边跑去,狩猎的人应该在有陷阱的地方做了什麽标记才对,我一边奔跑一边慌乱地看著四周是否留有标记,担心脚下随时会出现陷阱,我根本跑不快,耳听到有惨叫声隐约从四方传来,那凄厉的叫喊让我的心也跟著颤抖,我知道这凄惨绝望的声音随时也会从我的嘴里吐出。
看著遥无尽头的围场,绝望慢慢的笼上心头。
根本不可能有人跑得出去的,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只不过是让人奋力奔跑的动力罢了。
身後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著声音逼近,我突觉小腿一痛,迈出的脚步便没了气力,直跌在草地上。
一支冷箭擦著我的腿部射过,远远落在了前面的草地上。
小腿处一阵火辣辣的痛,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伤口蹲了下来,血顺著指缝流下,还好流得不多,这一箭只是擦伤,虽然疼得很,但并不是重创。
我忍痛转身,看到的却是一张很熟悉的脸,大公子此刻正骑马立在我身前,他拉开的长弓处箭头寒光闪闪,正对住我的前胸。
“咻!”
箭翎飞出,风驰般直射过来,根本由不得我躲闪,几乎与此同时,一支箭羽从旁边斜射逼近,後发而先至,将大公子射向我的那箭撞得偏到了一边。
前胸要害算是躲了过去,箭翎擦著我的左肩飞过,尖锐的箭尖在肩头划过一道血痕,又是一阵剧痛。
跟著有人策马飞奔而来,却是慕容远,看到他手里也拿著弓箭,那支救下我的一箭不会是他放的吧?
大公子显得很不高兴,冷声问道:“老四,你这是做什麽?”
“大哥,猎物这麽容易翘辫子还有什麽好玩的,不如多放几箭,看他到底还能再跑多远。”
“我不是在玩……”
我可没空听他们罗嗦,趁他们不留神,忙蹿起身飞快奔进了草丛堆里,腿上和肩头的伤都不是很重,并不妨碍我逃跑。
我就知道慕容远不会安什麽好心,原来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看我跑进了草丛里你们再怎麽办。
草丛厚密,我个头又小,他们很难找寻,草丛不远处是一排错落杂乱的树林,我见他们没再追来,便略微停了下脚想喘口气,谁知一股呛人的血腥气迎面扑来,我顺著腥气望去,只见一人被箭当胸穿过生生钉在树干上,他的双目还圆睁著,整张脸都扭曲得变了形,那顺著箭翎不断涌出的鲜血让我的头猛地一晕,我吓得撒腿便跑。
突然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不待我跑近,便听有人长声惨叫,跟著一个身著官服的将领被击下马来,摔在了离我不远的地上,一个囚犯上前劈手夺下他的佩刀飞身上马,他冲我叫道:“上马!”
是段一指!
这人好凶悍,竟然把狩猎他的将士击下了马,我疾跑上前,段一指一拉我手,将我拽到马上,坐在了他身前,恍惚间我看到他身上沾了点点滴滴的血迹,不知是他的,还是对手的。
段一指一纵缰绳,策马向前方奔去,只听他道:“还有不远就是围栏了,抱紧马脖子!”
我依言而行,俯在马背上紧紧抱住马的颈处,听到身後传来杂乱急促的马蹄声,跟著箭羽纷纷射来,段一指挥起佩刀,不断地架闪躲避。
突然胯下马匹一声长嘶,前身腾空而起,停止了奔跑,正前方有人笑道:“还有路逃吗?”
我抬起头,见毅王悠闲自在地立在我们的前方,和他并驾齐驱的是萧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