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余罪问。
“本来就有点,吓得更重了。”解冰道。
“这情况我怎么不知道?”余罪疑惑道。
“又不是什么好事,非要知道啊。”赵昂川道,家属对这个肯定也忌讳喽。
解冰轻轻地推开了门,嘘了声,示意着余罪看,他不知道余罪带来的是什么命令,什么事都伸一手,可他觉得这样的案子,能侦破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确实不大了,这位年纪最小的受害人,话也不说,埋着头,在矮桌边上画着什么,凌乱的房间搁着一张童床,像是一封闭的空间,窗上加着不锈钢的防护网,余罪弯腰拾了几张小孩的涂鸦,画得像一个魔鬼,卡通的,大锯齿牙,扣着一个大帽子………或许是害怕外界的那些罪恶魔鬼,他自然地选择了自我封闭吧。
“小朋友,你叫啥名……”余罪慢慢地凑到了他身边,那孩子惊恐也似地,躲着,躲到了墙角,面朝墙,捂着脸,不敢看他。
余罪又走几步,那孩子像害怕也似的,听到脚步声,两肩直抖,他看到了,那孩子腕上、小臂上都有几处伤,再近时,那孩子抖得更厉害了。
他颓然了退开了,这像有一种魔力一般,你离他远一点,那症状就自动消失了。
这自闭症恐怕有点病入膏盲了,余罪轻轻地退出来,掩着门,留了一道缝隙,他看了好久,那孩子还保持着那姿势,不敢回头看。
“怕见生人,见谁都这样,除了他妈妈能和他勉强交流。”解冰轻声道。
“伤情鉴定怎么样?”余罪问。
“全身大面积软组织挫伤,是被皮带抽的,他们威胁徐雪梅给杜立才打电话。”解冰道。
余罪一吸气,全身血往头上涌,牙齿咬得喀喀直响。
“不要带感情色彩,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解冰把余罪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了。
“能对这样小孩下了手的人不简单啊。”余罪愤愤不平地道,那个惊恐的孩子,给他的震憾太大了,他没想到,老杜的家里还有这个不幸。
“你第一天当警察啊?再没底线的案子都不稀罕,何况这种事。”赵昂川道。
三个人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大致询问了徐雪梅一番,不过是说得少,哭得多,那泪涟涟的样子,总让人凭生了红颜命薄的概叹,三人都不敢提杜立才的事,不过谁也知道,恐怕这个家,要没了。
出门时已经快中午了,那美妇起身把三人送到门口,再见方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