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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成殊脑海里一片昏沉,视野发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似乎停下了。

蒋成殊半闭着眼,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这大概是在做梦吧,要不然沈豫的神态怎麽会那麽奇怪,瞧着他的目光甚至无来由地令他感到心慌意乱。

等他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医院,顺着自己手上固定的管子望去,瞧见了一旁的点滴架。

「别动,你还在发烧。」沈豫开口道。

蒋成殊回想起失去意识前发生过什麽事,一时之间有点尴尬,讪讪道:「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当时有点口不择言,思维混乱,就算沈豫想与前男友重归於好,那也不干他的事,当时无故生出的烦躁与郁闷,现在回想起来简直是莫名其妙。

「那个……」蒋成殊停顿了一下,有点难为情地道:「抱歉,我刚才不太舒服,态度也不好,你别介意。」

「是吗?」沈豫投来一眼,「我还以为你很在意我前男友的事情。」

蒋成殊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没有,你误会了。」

沈豫倒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替他拉好棉被,「我已经通知过你家了,稍後会有人过来照顾你。」

「你要走了?」

话一出口,蒋成殊便意识到不对劲——这种语气,简直像希望沈豫留下来似的。

「等你家的人过来,我再离开。」沈豫回道。

蒋成殊默默盯着天花板,没有再说话。

事实上,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有点不正常,最好还是维持沉默比较好。

然而沈豫却没有发觉这一点,开口道:「刚才那是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刚认识不久。」蒋成殊答得老实,「不过刚才放了他鸽子,之後要请元衡替我转达歉意。」

「为什麽是元衡?」

「那个人好像是元衡朋友的朋友,但我不熟悉。」

沈豫的目光变得有点复杂,「你会跟连联络方式都没有交换的对象上床?」

对方的口气有点讶异,但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蒋成殊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得随便应了几声,算是承认。

过了一会,室内的寂静让蒋成殊有点受不了,不禁开口为自己辩解道:「不管对象是谁,做好安全措施就够了,难道你敢说自己没有过类似的艳遇?」

「有。」沈豫答得坦然,「但是在开始与你来往之後,就只剩下你了。我不会在有固定床伴的前提下又不断去寻找新的对象。」

对方答非所问,蒋成殊没有细想,直接道:「我们之间又没有订立什麽契约,要找多少人或者一个人都不找,那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下来。

没过多久,蒋成殊家里的佣人来了,沈豫起身告辞,像长辈一样谆谆教诲,要他好好休养生息,最後才离开病房。

他躺在床上,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郁闷气息积在胸腔里,连呼吸都不顺畅。

这天晚上蒋成殊做了一个梦。

大概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他也记不清楚了,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同学沈元衡的父亲,当时他们还在读小学,沈豫长年在外,临时回国一趟,正好与到朋友家里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