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又沉思了一下,看着南宫玉的眼神闪了闪:“哥,如果我说了,你不要觉得我奇怪。”
南宫玉点了点头:“说。”
卓越漫不经心地把自己手背上的胶布又缠了缠,暗地里伸长了耳朵,多年的八卦直觉告诉他,南宫锦接下来说的,将会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新闻。
果不其然,南宫锦清了清嗓子,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仿佛怕惊动什么似的:“哥,我虽然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在参加了爸爸给哥举办的……葬礼之后,就经常梦到他,不过,那时候在我的梦里,他还只是个小孩子,和现在的相貌有些差距,但声音是完全一样的。”
“你梦见他做什么了?”南宫玉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因为尉迟恭曾经和他抱怨过,小时候,他因为身体孱弱,一直到上了初中才允许他到外面走走,尉迟恭住在襄阳郡,无论离他的老家还是离京都都特别远,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南宫锦,无缘相识的两个人,南宫锦怎么会梦到他呢?
“唉,”南宫锦叹了口气,想想那段时间,他差点被家里送到精神病院,不过幸好不信邪的妈妈最终听了一个邻居的建议,在去他哥哥坟头的路上烧了些纸钱,他才摆脱了那场噩梦,现在想起来,依然能感到毛骨悚然:
“那段时间我总梦见他坐在我面前哭,哭得很伤心,我问他为什么哭,他说他和哥哥在大火里失散了,要我帮他一起找哥哥,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哥哥又是谁,你猜他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南宫玉问,卓越也忍不住好奇地凑了上来,刚才的拘谨都抛到了一边。
“他说‘你哥哥就是我哥哥,我叫砖头,哥哥叫玉儿’。”南宫锦说完,又看了看尉迟恭,好像怕自己说的话会让他听见一样。
南宫玉倒抽了一口凉气,攥着尉迟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心里又涌起那种莫名的恐慌。
他父母把南宫锦送给他叔叔的时候,他已经懂事了,他那时候就已经很明白地知道,南宫锦是他的亲弟弟,但是尉迟恭和他只差两岁,两岁的孩子再怎么早慧也不可能那么早就有深刻的记忆。
在看看尉迟恭那张与自己神似的脸,南宫玉心里忍不住抽搐起来,一口气憋在胸膛里上不去下不来,噎得难受,难道自己深爱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吗?这也……
“这也太狗血了吧。”卓越没有注意到南宫玉的异样,在一旁砸咂舌,小声地嘀咕一句。
“什么?”南宫锦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更不知道南宫玉和尉迟恭的关系,奇怪地问。
卓越摇摇头,想了想问南宫锦:“你确定你梦见的是他,不是别人?”
“对。”南宫锦坚定的点点头,“虽然他相貌有些变了,但是声音没变。”
“哦?”卓越挑挑眉,“那你梦见他的时候,他什么样?”
“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浑身脏兮兮的,穿的衣服也很破,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不过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让人过目不忘。”
“哦。”卓越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问,“你是多大的时候梦见他的?那个梦持续了多长时间?”
南宫锦皱着眉算了算:“我四岁的时候哥哥来的我们家,发生那场大火的时候,我六岁了,做那个梦,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