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尉迟恭呜呜咽咽地哭了一阵,迷迷糊糊地趴在南宫玉的怀里睡着了。
卓越把宗俊辰和晋殊送上救护车,待紫绫蛇迁移完毕,这才收了天雷阵,放了那些游客,然后把剩下的事向萧子胤和郝晨阳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赶回了修心馆。
太阳已经西斜,落日的霞光笼罩着修心苑,铺成一片通红的纱,给人一种血腥的错觉。
尉迟恭正躺在床上睡觉,南宫玉刚换了身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卓越见两人平安无事,放下心来,立刻又开车直奔圣十字医院。
医院的病房里,宗俊辰和晋殊并排躺在相邻的两张病床上,脸色一个比一个憔悴。
宗俊辰被南宫玉一脚踢中了腹部,虽然没有伤及内脏,但是挫伤了几道筋脉,贴了膏药依然疼得捂着肚子弓着腰,冷汗直流。
晋殊侧着身,面向宗俊辰躺着,胳膊上打着石膏和夹板,脸上贴着几块纱布。
“班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把你也卷了进来。”晋殊望着宗俊辰紧皱的眉头,不禁泪眼朦胧。
为了补上南宫玉的那份生日礼物,他一参加完姐姐的婚礼就瞒着家人跑到咖啡店去打了一个假期的工,可等他终于满心欢喜地捧着礼物回家,得到的却是南宫玉无情的背叛和毫不手软的毒打,而且,还牵连了无辜的班长。
说好了要和班长一起过十月祭的,结果反倒让他落得如此狼狈。
果然,是因为他出身卑微,成绩平平,连上天也对他不屑一顾吗?
宗俊辰苍白着脸勉强笑了笑:“晋殊,你太冲动了,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要是真让他呛死了,按照我们国家的法律,最轻也是终身监禁啊。”
“班长,我知道,”晋殊抽泣一声,立刻又擦干了眼泪,拼命压抑着心头的愤怒和委屈,断断续续地说道,“班长,虽然这辈子,我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没有尉迟恭那么漂亮,也没有他那么显赫的背景,但我才是南宫玉名正言顺的恋人,他送了我祖传的耳钉,也亲口承诺过会和我在一起,可万万没想到,半个月不见,他怀里竟有了别人。
撞见那样的场面,我真的气疯了,南宫玉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尉迟恭热吻,还竟然问我是谁!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竟然问我是谁!难道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件玩具吗?玩过了之后连姓名都不屑于记吗?”
“他问你你是谁?”宗俊辰非常诧异,仔细想了想,好像南宫玉是和晋殊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是不对呀,晋殊和南宫玉少说也交往了两个月了吧,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见过几次,可为什么十月祭一回来,他就不认识晋殊了呢?
难道是那场车祸?
“你说南宫玉居然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