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生气就好。”南宫玉温柔地笑笑,抹抹他小脸上的灰尘,“看你都成小土人了。”
尉迟恭一听就乐了:“我是小土人,你是大土人,你身上的土也不少,哈哈。”
“也不看看都是谁害得?”南宫玉笑着刮一下他的鼻子,敲了下他的额头,弹下来一阵扬尘。
尉迟恭看着那团灰尘在自己额头上落下散落到空中,感觉很有趣,开心地笑了。
隔断外间里,靠着东面的墙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双开门雕花立柜,打开立柜,里面是一堆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用晾衣杆一挑,便碎成了一条条尘土飞扬的破布丝。
紧挨着立柜的南面是一个书架,书架的格子上积满了灰尘,里面并没有多少书,南宫玉用晾衣杆碰了碰,那些书就像飘零的树叶一样呼啦啦碎了一地,落得到处都是,残存的书页上的文字已和书页融为一体,变成一团团模糊的黑色,分辨不清了。
地板的中央铺着一块方形的小地毯,一脚踩上去扬起一大团灰尘,呛得人不停地咳嗽,不过好在南宫玉事先准备了口罩。
西面的墙下放着一个梳妆台,梳妆台旁是一把雕花小木凳,用扫帚扫掉上面的尘土,能隐约看到上面残存的精美坐垫。梳妆台上立着一面人脸大小的铜镜,四面雕花,非常别致,也许是因为室内干燥的缘故,铜镜虽然蒙尘却并没有生锈。镜子旁边放着各种小盒子和两把梳子,梳子旁边有个果盘,果盘里一堆灰褐色的东西,应该是没有来得及吃完最终腐烂掉的水果。
南宫玉拉着尉迟恭在里外隔间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遭,也没有找到任何预想中的尸骨,衣柜里没有,床上没有,连床底下都看了,也没有,书架和梳妆台更不用说了,那根本就不是杀人灭迹的地方。
难道那真的是一场梦?
南宫玉停在外面隔间的小地毯上托起下巴沉思。
尉迟恭跟着他走来走去,不知道他在找什么,现在看他停下了,疑惑地望望四周,突然指着那面铜镜对南宫玉说:“你看那面镜子,快看!”
南宫玉转身一看,铜镜上反射着金色的光,金色光里还带着两抹银白色。
“这是?”南宫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铜镜上反光的部分,正是他和尉迟恭在里面隔间的画上抹掉颜料的地方。
南宫玉伸手在铜镜上反光外的地方抹了一下,只抹到手套上一片灰尘,铜镜上并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再去那边抹抹看?”尉迟恭建议道,想了想又说,“要不,我去那边抹,你在这边看着?”
“不,我们一起去。”南宫玉拉了尉迟恭又走到那幅画前,做了个深呼吸,伸手在那画上画了一个十字,金灿灿的光芒立刻从那十字夺目而出。
尉迟恭小心翼翼地往那幅画上画了一个心形,那心形立刻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
南宫玉拉了尉迟恭又走到铜镜面前看了看,铜镜上又显出同样的形状,闪耀着同样的颜色。
“呀,真好玩哎!”尉迟恭兴奋地搓搓手,手套上扬起一大团尘土,他又赶紧摆摆手,驱走那片扬尘。
南宫玉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那幅画和这面铜镜究竟是怎么个原理,而且更让他纳闷的是,在那幅画上,他抹出来的是金色,尉迟恭抹出来的却是银色。
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如果涂得面积再大一些,还会是这样吗?
镜子上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