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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说的不是故事,是事实。”到底考虑到对方是自己才混了个脸熟的儿媳妇,在和卓越抢房间的时候还坚定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卓远心努力冷静下来,没有像对儿子和孙子那样大吼大叫。

“事实?”郝思嘉听了哭笑不得,这老爷子二十多年前闹失踪,几天前又突然疯疯癫癫地跑回来缠着卓越一刻不停地讲家训,今儿个又整出个什么大祭司和蛇神来,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这老爷子还说他自己是玉皇大帝临凡要判一大家子死罪呢,不行,不能再任由这老爷子胡闹了,都一大把年纪了,不学学邻居老张老李钓鱼下棋打太极,整天在家里整什么幺蛾子,幸好卓起不在家,要不然这老爷子下半辈子就直接在病床上养老了。

于是,郝思嘉努力柔和一下语气,扯出一丝笑容问:“爹,您确定您说的全是事实?”

“当然!”卓远心信誓旦旦。

“那我问您,您这样看着我,能看到我耳朵上有没有痣吗?”郝思嘉坐到卓远心正对面,微微直起身子,摆正面孔。

“不能。”卓远心摇摇头。

“那您怎么看到萧家祭司祠里夫人们的画像右耳垂上有痣的?”郝思嘉看似异常认真地在和老爷子讨论他所关心的大事,其实是在异常认真地挑他的“故事”的漏洞。

“夫人像不是正脸像,都是向左看的,所以能看到右耳垂,这个你不知道?”卓远心奇怪地问,忽然又一拍脑门,“对了,你肯定不知道,你没有去过。是这样,画像一事历来都是萧家掌管的,因为最开始的画师画技太差了,画的人像左右脸总不对称,所以就变通了一下,让大祭司的画像向右看,祭司夫人的画像是向左看,后代的画师不知道,还以为就是这么个传统,于是历代祭司和夫人的画像都不是正脸示人了。”

郝思嘉听了,一想到将来自己去世后会有一副歪脖子画像挂到萧家祭司祠,和卓正玄的画像含情脉脉地四目相对,嘴角一抽搐,恨不能把最初的画师从阎王殿里拖出来斩杀一百遍。

“那既然夫人像向左看,祭司像向右看,为什么还能看到大祭司右耳朵上的耳钉呢?”郝思嘉压住自己的怒火,一脸平静地问。

画像不是重点,重点是让老爷子不能自圆其说,打消他的古怪念头。

“哦,这个呀,”卓远心一脸轻松,丝毫不在意自己去世后也要挂一副歪脖子画像在萧家祭司祠二楼供后人瞻仰,“康家大祭司因为长得太漂亮,去世的时候又正直兵荒马乱,虽然大家一再强调是要给大祭司画像,画师还是把他当成了女的。”

“这也行?”郝思嘉狂汗,顿时觉得自己挂个歪脖子画像供后人瞻仰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了。

“不行也得行啊,那时候村里会画画的人没有几个,那个画师还是逃荒路过这里的时候被萧家逮到的,萧家好说歹说又给了人家上百两银子,人家才肯画的,要不然,大祭司去世之后连个画像都留不下。”

“那康家大祭司夫人呢?大祭司夫人的画像是不是向右看了?”郝思嘉满眼精光地问,问完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太八卦了,偏离主题了。

“康家大祭司没有夫人,大概是预测到自己会死于非命,大祭司并没有结婚,所以那一代的祭司夫人像是空的。”卓远心叹息一声,摇摇头,“历代大祭司都没有康家大祭司出色,只可惜,人怕出名猪怕壮,如果大祭司当时没有那么出色,国王就不会派大臣来这个小地方巡视,大祭司也就不会受到奸臣的利用,犯下如此弥天大错。”

郝思嘉听了,脸色不由得沉寂下来,如果大祭司真的和历代祭司夫人有渊源,那么她又算是什么?为什么作为祭司夫人,她并没有死,还生了两个孩子?难道是因为她把那个痣点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