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陪着尉迟柔坐在楼道里的椅子上,沉默着,一动不动,像两个雕像。
“哗——”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打开了,院长摘下口罩,擦一把汗,叹口气对等在门前的人说,“命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卓越一把抓住院长的领子,急切地问。
院长抠开卓越的手,揉揉自己的喉咙,瞥一眼冷眼直视着他的尉迟柔,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他脸上的伤口恶化,恐怕要毁容了,而且,这两个月最好不要刺激病人,否则有可能病情加重,发展成脑溢血。”
卓越一听,二话不说,推开院长就冲进了病房。
林清苑见状,也匆匆跟了过去,虽然他不想当电灯泡,可尉迟恭的安危,他实在是太在意了。
尉迟柔冷冷地看一眼院长,站起身,慢慢走了进去。
尉迟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半夜了,他感觉饿得厉害,打开床头灯一看,尉迟柔正趴在他的床边睡着,房间里没有其他的人。
糟了!莫非还是被带回家了?
他赶紧望望四周,似乎依然是那个病房。他小心地下了床,悄悄掀开窗帘,外面的景色也很熟悉,看来他仍然在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
他靠在窗边,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的事,隐约记得尉迟柔要带他回去,他挣扎着挣扎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又晕过去了?
尉迟恭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怎么就这么脆弱,太丢人了!
这时他的肚子咕噜噜叫了一声,他赶紧捂住,生怕惊动了他妹妹。
尉迟柔动了一下,换了个姿势,但是并没有醒来。
尉迟恭松口气,悄悄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出两袋面包和一袋牛奶,揣在怀里,拎上鞋,偷偷溜出了门。
但是,站在门口,他又觉得不妥,便又返回去,留了张字条,这才出了医院,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向修心苑的方向走去。
因为已经在晚上去过一次,他这次留了点心,注意了一下修心苑的大路的入口,很快就找到了修心馆。
如果尉迟柔找他的话,修心馆应该是最佳的藏身之处,所以,他就毫不犹豫地来了。
修心馆没有锁着门,这好像是南宫玉一贯的做风,他推开门进了大厅,一眼看见对面的墙上那空荡荡的大一片白,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
那是曾经挂过那幅画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让人觉得好像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
尉迟恭抖抖地,快步走上了二楼南宫玉的卧室。
卧室的门也没有锁,他轻轻推开门悄悄走了进来。
屋里的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东西,尉迟恭慢慢摸索到窗前,稍稍拉开点窗帘,月光倾泻而下,屋里才总算有了点光。
他看看床上,南宫玉侧着身皱着眉,沉沉地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卧室。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