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全身的绷带是怎么回事?”卓越把那绷带解了一圈又一圈,奇怪地问。
“这是因为他身上有多处擦伤,院长说,不处理的话,怕是会留下疤。”
“哦。”解了几圈之后,终于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药棉,他轻轻往下一撕,尉迟恭疼得直叫唤。
“宝贝忍着点,马上就好了。”卓越异常小心地把药棉揭下来,看看尉迟恭泪汪汪的眼,和那大片的擦伤,心里也跟着一揪一揪的疼。清苑并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车祸?莫非,真是卓起干的?
他一边想着,一边给尉迟恭换完了身上的药,再给他换头上的药的时候,被女护士叫住了:“卓大夫,我来吧,脸上的药可以换了,但头顶的绷带还不能拆。”
卓越看看那交错的布条,只好听从了她的建议,“那好,你慢点,小尉怕疼。”
女护士点点头,慢慢揭开了尉迟恭脸上的绷带,卓越见了,倒抽一口凉气,这哪里只是擦伤,如果不是药遮着,恐怕骨头都能看见了,小尉这么漂亮的脸,难道要毁容了吗!
“哟!人不少啊。”一个洪亮的男声突然响起。
一屋子人纷纷望向门口,只见一个眉毛浓黑目光矍铄的大夫正站在门口向他们这边看。
卓越赶紧打个招呼:“邢叔叔。”
来人是市中心医院的院长,他老爹的大学同学,邢廖。
“院长好。”女护士恭敬地和邢廖打个招呼。
邢院长扫视众人一眼,点点头走进来,一群人自动给他让了地儿。
他是接了前台的电话才赶过来的,尉迟恭是林清苑的好朋友,林清苑是郝思嘉心尖上的宝贝,尉迟恭有个什么差池,林清苑肯定会痛不欲生,郝思嘉肯定会跟自己玩命,所以,凡事还是谨慎点好。不过,看到前台所说的那对男女并没有什么恶意,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踱到尉迟恭面前,看他精神不错,没有出现任何后遗症的样子,满意地笑笑:“小家伙醒了?”
尉迟恭抬头看看这个约摸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听他叫自己小家伙,有些不满:“你是谁?”
“这位是本院的邢院长,你的主刀医师。”女护士赶紧介绍说。
“我叫邢廖,快换药吧。”邢廖温和地笑笑,催促女护士赶紧换药。
女护士点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院?”
“小尉,别说话。”卓越按着他的肩膀提醒道。
“一个礼拜,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的话。”邢廖说着拿起托盘里的药闻了闻,皱皱眉,这个药效果不错,就是气味不大好,看来还需要再改进改进。
尉迟敬和尉迟柔对视一眼,一个礼拜的话,大哥应该伤的不是太重。
“好吧,嘶……好疼……”药敷到尉迟恭脸上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吃不消。
“宝贝,忍着点,马上就好。”卓越紧紧握着尉迟恭的肩膀,生怕他一动,把伤口碰坏了,尉迟兄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半点要来帮忙的意思。
邢廖又看看旁边床上的林清苑和支架上的药瓶,叹口气,对尉迟恭说:
“清苑真是很担心你啊,两天都不吃不喝,一直守着你,谁劝都不听,要是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时候,我那个混小子有清苑的十分之一,我死也瞑目了。”
尉迟恭听了,扭头看了看林清苑,然后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目光深沉了一下。
“小尉,别乱动。”卓越把尉迟恭的脑袋掰过来,然后问,“邢叔叔,邢侦最近干什么呢?”
“那臭小子在又去开什么花店了。”邢廖叹口气,“算了,不提他了,越想越来气,我一会儿还有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