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若惜瞳孔微微睁大,露出一丝震惊。
“你要去问父皇?”
话音落下之后,她想了想,又觉得应该不是。
慕容珩做事不会这么莽撞。
“阿珩,你准备怎么做?”
慕容珩道:“我听说有的药物能使人处于半睡半醒我状态中,这个时候若是加以引导,能让对方在不知不觉中说出真话。”
沈若惜点头。
“确实是有这种药,这种迷香,我自己便能制出来,但是……你想要对父皇用药?”
若是被发现了,怕是会担上一个谋害皇上的罪名。
慕容珩缓缓点头。
“对,我想听听他亲口说。”
“那我可以……”
“此事不必你出面。”慕容珩立刻打断她。
任何有危险的事,他都不想让她沾上。
慕容珩摩挲着她的手指:“这事,有人比你更合适,人选我已经挑好了,现在就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此刻,正在回药王谷的白洛,猛地打了个喷嚏。
拓跋烨来京之后的相关事宜,一直是沈樾安排。
这段时日便有些忙。
不仅仅是忙着周全礼节,更是忙着暗中监视调查。
便有些忽视了韩苜怜。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五日。
他自己暗自反省了一下,这么久没过去,韩苜怜定是有些失落,也应该去看看她了。
这日一回来后,沈樾连衣服都没换,便立刻来到后院的主屋来找她。
原本以为韩苜怜会自怨自艾的在屋内发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推门而入的瞬间,却见韩苜怜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边专心致志的绣着荷包,一边吃着点心。
嘴里还哼着一首小曲,看起来心情很是不错。
听见动静,她抬眼望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沈樾:……
这语气听着好像他不该过来。
沈樾的心情一瞬间有些复杂了,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他迈步过去,瞥了一眼她手里的荷包,心神一动。
“这是给我的?”
“不是。”
沈樾:?
他有些沉不住气了:“不是给我的,那给谁的?”
“给我自己绣的啊。”
“你又没有银钱,要什么荷包。”
闻言,韩苜怜的手指顿了顿,之后掀起眸子,有些不快的看着他。
“谁规定我没有银钱就不准给自己绣荷包了?沈樾,我做这点事你也要干涉吗?”
明明一副柔弱得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却敢这么瞪着他。
很好。
胆子变大了。
沈樾站在原地,微微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决定不跟她计较。
他开口道。
“京城新建了一座巨大的画舫,你想去看看吗?”
韩苜怜眼神微微亮了亮,之后朝着他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以前对你不好?”
供她吃喝供她穿,府里的下人也任由她差遣使唤,完全是女主人的姿态,这会怎么弄得他好像很不是个人?
韩苜怜低头摆弄着手里的荷包,半晌后,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