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准备扶着老太太周氏上马车去。
周贞娘看着沈淮,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张口想说话,却被沈淮拦下了。
沈淮道:“婳儿的事情已经闹到了圣上跟前,别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周贞娘压抑着应了一声“是”,然后用帕子擦着眼泪,扶着沈玉媚一起上了马车。
七个人分别上了三辆马车,沈淮兄弟三人骑马,一路无话,便往安乐侯府走去了。
沈玉婳被关在了一间漆黑的屋子里,没有灯烛,月光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能朦胧看出一个轮廓。
她身上疼痛难忍,却连□□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趴在地上,她脑子里面一片嗡嗡作响,之前发生的事情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回放,心中的不甘和嫉妒叫嚣着嘶吼着。她觉得胸闷气短,勉力抬手捶了捶胸口,然后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而这口淤血吐出,也让她忽然平静了下来,大约是吐血的时候觉得心灰,又或者是这安静漆黑的地方让她无力再去想之前的事情。她抬头去看那片月光,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为什么会这样?她沉默地想着。
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她明明应该是理智的,明明应该是沉得住气的,明明知道是在宫里面,为什么会这样丧心病狂起来?
沈玉婳用手捂着眼睛,终于清醒了起来。
但事已至此,她被关在这样一个地方,等待着她的会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未知的恐惧笼罩着她的全身,她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点点站直了身子,趴在窗户上看外面。
寂静宫室,外面连一个人都没有。
沈玉婳在自我悔恨的时候,沈玉娇则跟在了赵曦身后,在京城的灯会上看着五颜六色姿态各异的花灯。
大周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意,于是灯会上不仅有官家派人来扎的花灯,还有许多是百姓自发地摆出了许多模样新奇的灯来:有动物模样的,譬如鸟兽;有花草形状的,譬如芍药牡丹;还有一些瓜果灯,西瓜苹果,看起啦都十分可爱。
赵曦拉着沈玉娇的手,买了一个兔子灯送给了她,笑道:“我送给你那套兔子的首饰,你怎么不戴呀?”
“太隆重了些。”沈玉娇笑着接过了那兔子灯,“你这么喜欢兔子,是为什么?”
“因为我属兔呀!”赵曦骄傲地挺胸,“你比我小对不对,我知道你属马。”
“唔,那你应该给我买个走马灯才对。”沈玉娇抿着嘴笑。
赵曦认真笑道:“我才不,给你买小兔子,你就记得我就是小兔子!”一边说着,他握紧了沈玉娇的手,又道,“今天你的那个姐姐,为什么那么疯癫?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也不和我说?”
沈玉娇道:“些微小事,不值得说。”
赵曦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沈玉娇,道:“你的事都不是小事,我希望你遇到事情就说给我听——哪怕你自己能解决,可我也是会担心的呀!”
沈玉娇抬头看着赵曦,点了头,道:“下次……下次一定都说给你听……”
赵曦不满意,道:“怎么能等下次,你现在就应该把你家那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给我知道呀!”
“也不是什么大事。”沈玉娇笑着抬手捏了捏赵曦的脸颊,却被他把她的手握在了手中,“就是嫉妒呗!我这么好运能嫁给你,她们就不高兴了。”